,说不定他看穿了出了错漏的命格。 杳杳未曾遮掩身形,就这样款款走了过去。 那守着山门的弟子很是警醒,跟从前她见过的薛五那一批弟子的惫懒模样完全不同,见夜色中有人走来,立时将带着探查意味的目光投过来。 许是见了生面孔,夜色又重,待杳杳走近了,那弟子便喝问她道:“来者何人?” 杳杳柔柔笑了一下。 “别紧张,我不是什么歹人。” 大晚上的,一位年轻姑娘孤身闯到这荒郊野岭的山门之前,只这一句话,也不足以让那弟子放下戒心,更遑论放她进去。 果然那弟子面露狐疑,手上抓握着令牌似乎是想要摇人。 杳杳想了想,自己似乎得报上谁的名号来,才好让眼前这位认真守门的小弟子放轻松些。 周云辜……想来应该是不在了。 她压下心头多余的遗憾和想念,继续在脑海中盘点。 元德道人她也不熟,何况她猜测如今掌门换了人;林师姐当初就曾说过,兴许再过两年就要下山归家;明兮年纪尚小,想来也未曾定性。 她思量片刻,在守门弟子越发狐疑的目光里缓缓开口道:“你们乾陵山上可有一位叫薛五的弟子?” 第74章 守门的弟子在乾陵山待得不算长, 做事却格外认真。 他看着这位莫名其妙从夜色中走出来、似乎想要上山的年轻姑娘,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可亲脸孔,没来由叫人亲近, 说话也温声软语, 行止更是与常人无异, 并无意硬闯山门。 他却没有放松警惕。 如今的掌门在年轻做弟子时, 曾经也当过守山门的职,而且有一桩弟子之间心口不宣的秘闻,似乎是说乾陵山几十年前的一遭劫难, 就是因山门处失守放了歹人进来而无人察觉, 才给整个乾陵山造成了重创。 据那人人都知道却从来不在面上谈论起的秘闻里讲,似乎当时出了岔子的, 便是他们的薛掌门。 按照宗门的规矩, 酿下如此大错,薛掌门必定是要被重重惩戒一番的;只是当是时情势所逼,有人替他说了一番情, 薛掌门这才有戴罪立功的机会, 后来才有了如今的成就。 因而自打这位掌门上位以来,就将山脚的处处关口好好修缮了一番,并对于巡逻戒守之事格外看重,三令五申, 要职守的弟子们都全神戒备。 这一条规矩一立就是十几年, 原本算是闲差的职守山门之任成了全乾陵山最严苛繁重的职守任务。 如今大晚上的, 一位瞧着眼生的姑娘家只身前来, 本就够古怪了;他问了话后, 漂亮姑娘还陷入了沉思,面上神色时而伤感时而怀念的, 瞧着更加莫名其妙了。 该不会是什么妖物吧?可她身上瞧着也没有什么邪异之气。 他握紧了手中的令牌,正思考要不要将之捏碎了传信给山上的同门,对面那陷入发呆的姑娘就含笑开了口。 “你们乾陵山上可有一位叫薛五的弟子?” 啊?薛五? 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。 守门的弟子想了好一阵,才想起来——这不就是他们现任掌门的名讳吗? 当时一群弟子还曾经言笑晏晏,说咱们乾陵山虽是修仙修道的门派,掌门的名字却接地气得很;且修道界的能人,总会给自己起个字号,他们薛掌门却好似不太在意,一个俗名用了几十年。 弟子们谈笑之时还被掌门撞了个正着,偏偏掌门其人确实接地气,并未怪罪他们,而是乐呵呵地顺着他们的话应是。 弟子再看来访山门的姑娘,神色就不太一样了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