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上前为南砜佩上玉饰、荷包等物。 一位长老原想取下南砜腰间另一块玉佩,二长老伸手拦住,替他压了压玉佩,带着这位长老退到一边。 所有人都以为步庭不会出现,没想到关键时刻,他穿着锦袍出现了。 任谁都看得出他重伤未愈,他一步又一步缓缓走到高台之上,双手执起宗主玉冠,为南砜戴在发间。 “当年为师的师父,不曾亲手为我戴上这顶冠。”步庭扶着南砜站起身:“你与为师不同,为师永远是你的依靠。” “师父!”南砜红了眼眶。 “好孩子。”步庭没有看众多宾客,他拍了拍南砜的肩膀:“九天宗以后,就交到你手上了。” 他闷咳几声,把涌到喉咙间的血压了回去,转身面对众人:“南砜尚年幼,往后请诸位道友多多照拂。” “仙尊言重。” 众人纷纷回礼,即便外面谣言纷飞,但是当着步庭的面,无人敢让他难堪。 步庭无意久留,他面色苍白,在众人的喧闹声中,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,大步走出正殿。 【他虽算计过多,但是对南砜还有几分真情。】 玖茴对祉猷叹息一声,只是人一旦陷入执拗与疯狂,就很难再走出来了。 宴席刚开始没多久,问星门的门主与长老,就带着几名弟子低调离开,隔了半个时辰后才再度出现。 问星门主面上有几分忧色,就连其他几位宗主与他说话,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 “你猜发生了什么?” 酒过三巡,一些宾客已经染上了醉意,锦轻裘趁机溜到玖茴身边,对他们小声道:“问星门的门主与长老,去了步仙尊的院子。” 玖茴与祉猷放下筷子,旁边的望舒阁弟子也都假装吃菜,其实竖起了耳朵。 “问星门主与长老为步仙尊掐算了一番,说什么机缘难现,步仙尊的伤,怕是好不了了。” “难道今日有步仙尊伤愈的机缘?”玖茴来了兴趣,“怎么又机缘难现了?” “运气瞬息万变,一环扣一环,只要其中一环掉了链子,后面再续上,就不是原本那一环了。”锦轻裘轻嗤一声:“若我是九天宗的人,还去求什么机缘,不如直接去扶光山认罪,无论做什么都好,只要仙君能够满意。” “可他的心性谋略不改,仙君又如何满意?”玖茴立刻反驳道:“仙君一生幽居扶光山,从不涉足三族恩怨,他本就不该拿此事去烦仙君。” 锦轻裘虽然喜欢看热闹,但是提到扶光仙君,心情仍有些复杂:“当年我父亲说,应该想办法替代仙鼎镇压气运这件事,结果除了秋华仙尊同意,谁都不敢冒险。” “扶光仙君已经被关在扶光山五百零六年了,难道还要让他在扶光山关五百年?”锦轻裘语气微妙:“普通百姓不知情,难道修士们也要继续装聋作哑?” 玖茴把一颗剥好的橘子放到锦轻裘掌心:“说得好!” “你亲手剥的橘子,我可舍不得吃。”锦轻裘把橘子举到自己眼前:“我要把它……” 一只漂亮的手伸过来,拿走他掌心的橘子。 锦轻裘回头看着拿走他橘子的祉猷,祉猷把橘子塞进自己嘴里,把另一个剥皮的橘子放回他手里。 锦轻裘:“……” 祉猷道友,你真是半点礼德都不讲啊。 悻悻地把这个橘子放回果盘,锦轻裘干咳一声:“南砜道友继位,我觉得他应该能赞同我的想法。” 话音刚落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鹤鸣声,众人抬起头,就看到一只仙鹤飞进大殿,口中还衔着一只礼盒,礼盒上有扶光山的标志。 扶光山? 众人都放下了筷子,起身拱手行礼。 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