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怕的东西,真是太好了。” 步庭走出结界:“天色已晚,两位小友早些回去歇息,明日我再设宴款待二位。” “谢仙尊。”玖茴拉了拉祉猷的袖子:“祉猷,我们回去。” “嗯。”祉猷任由玖茴拉着自己的袖子跳上台阶,他抬头与步庭的目光交汇,淡漠地点了点头。 在他眼中,仙尊与旁边的杂草野花似乎并无差别。 南砜送玖茴与祉猷回去后,就去见了步庭。 “师父。”南砜注意到步庭手边的茶冷了,为他换了一杯热茶:“玖茴与祉猷两位道友,代表玉阁主来领扶助钱,午时过后才到的宗门。” “你答应给他们多少?”步庭食指轻轻在桌面点了点。 “二十万灵石。”南砜解释道:“玖茴与祉猷在镇河鼎与水蛭妖两件事上立了功……” “你做得没错。”步庭打断他的解释,端起茶盏,用茶盖轻轻刮着水面的茶沫:“玖茴与祉猷年纪轻轻便能突破元婴境修为,对他们大方一些也无妨。” 几十万灵石,对九天宗不过是九牛一毛。 “望舒阁势小力微,只怕是养不好这样惊才绝艳的弟子。”步庭抿了一口茶:“我们九天宗对有天分的人一视同仁,即使他们不是九天宗的弟子。” 南砜低着头不说话。 他对玖茴与祉猷,并无利用的心思。 “浩劫之下,无人可独善其身。”步庭放下茶盏:“待你成为九天宗的宗主,结识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你的助力。” “师父!”南砜面色苍白:“徒儿并无此意。” “五百年前,我继承九天宗时,刚年满两百岁。”步庭看着南砜:“为师相信,你不会让人失望。” “师父……”南砜怔怔看着步庭,不敢细想他话里的深意。 他跪在步庭面前,以头触地:“徒儿只希望浩劫过后,师父得道飞升。” “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 步庭轻笑出声,笑声萧瑟嘲讽。 像他这样的人,怎么会有飞升的一日。 夜深,天上黑漆漆一片。 镇妖狱外的结界流光闪烁,泛起阵阵涟漪。 “谁?”赤泉察觉到结界的动静,发出虚弱的声音:“谁进来了?” 结界里空无一人,它以为自己受了极恶之气的影响,失去了正常的分辨能力,奄奄一息地倒了下去。 镇妖狱大门处的结界闪烁过后,楼梯间响起了脚步声。 嗒、嗒、嗒。 所有关在镇妖狱中的妖,仿佛都已沉沉睡去,没有半分动静。赤泉从地上坐起身,它盯着楼梯处:“是谁?” 嗒。 脚步在楼梯口停下,浑身血红的赤泉已经可以肯定,这里站了一个人,只是对方不知用了何种手段掩藏了身形。 “何方小辈,如此藏头露尾?!”赤泉露出残忍的笑:“没有这座塔的机关封印,竟然有人敢来这里送死?” 啪嗒,啪嗒。 来人又走近了几步。 赤泉张开血盆大口,顿时无数血红煞气充盈整个屋子:“找死!” 就算他受了极恶之气的影响,没有全盛时期的修为,但当今天下,仍旧没人能是他的对手。 一道绿光闪过,红色煞气尽数消失。空荡荡的屋子里,传来女子的抱怨:“好臭呀,这么大的妖,竟如此不讲究。” 赤泉不敢置信地睁开眼,连步庭都惧怕他的血泉煞气,怎么会有人不受半点影响。 “人?妖?魔?”它连连往后退,身上的禁制法器被它拖得哗啦作响。直到后背抵住了墙,它才戒备地停下脚步:“你究竟是什么东西?” “听说五百年前,赤泉前辈被步庭骗进此塔,再不得出。”女声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