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体遗留了太多问题,让晏寒声也生出了陈疾暗疤,难以愈合。 郁琼枝摇了摇头,他安静地贴了晏寒声一会,嗓子深处的灼烧感不再那么强烈,说话声音却难免嘶哑,“你觉得这里像吗?” 郁琼枝抬起眼,因为咳嗽,他的眼眸湿润,在暗光之下格外亮,“你标记我的地方。” 浮尘如星点缓缓降落起伏,晏寒声的灵魂也随之被急速地上抛又下落,脑子空白地眨了下眼,盯着郁琼枝的脸几秒钟,才有了几分真实感。 难以名状的东西呼啸而过,晏寒声本能地感受了强烈的不安和顾虑,他天生就是个多疑的人,但在郁琼枝面前,他还是难以自控地低下头。 他的额头触碰到郁琼枝的鬓角,郁琼枝向后缩了一下,挡住了他的脸。 晏寒声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从郁琼枝的手心移到手指尖,他没有感到任何兴奋和刺激,过度的悔恨让他如坠冰窟,寒意刻骨,他唇齿发抖地一遍一遍叫郁琼枝的名字。 在简陋充满霉尘味的狭小空间,珍贵的便宜,多情的钟情。 郁琼枝身上的外大褂因为姿势被晏寒声的手臂带着往上推,沉沉叠叠地堆在对方的臂弯间,两人的衣服摩挲发出细碎的声响。 郁琼枝适应不了晏寒声身上的温度,偏转过脸,后退了一步,手用力抵在晏寒声的手臂上,“好了,我要走了。” 像来时一样,晏寒声跟在郁琼枝身后走出了储藏室,郁琼枝用钥匙重新锁上门。 “研究所周边很无聊。”郁琼枝把一串钥匙塞回口袋里,钥匙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但我知道附近有片海,你要去看看吗?” 晏寒声忙不迭点头,两人躲过其他人的视线,绕过监控研究所背面,开走了晏寒声的私人悬浮车。 他们没有开导航,全程都靠郁琼枝的指路,车窗外傍山公路的另一侧景色逐渐变得开阔,一望无际蓝灰色的海安静地出现在眼前。 晏寒声停下车,走近了才发现沙滩上满是黑色嶙峋石块,翻涌而起的海水砸在石头上,翻出白色的浪花。 远处的天边,橘红色残阳在海面上融化,晕出金红色的波浪。 晏寒声转过头,郁琼枝面对着他半依靠在车前,海风吹起他衣服下摆,如白蝶翅膀翩跹,他望着极远的海岸线,橘子般的海洋倒映在他的眼中。 “这里很少有人来。”郁琼枝走下礁石滩,礁石并不平稳,他走得摇摇晃晃的,“我很喜欢这里,自己一个人经常来。” 晏寒声隔着一小段距离跟在他身后,停下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停泊的海鸥,转回眼,郁琼枝已经走下了礁石群,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被拉开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