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雨顷刻间打湿了枯竭的土地,郁琼枝的睡裤太薄了,他恍惚觉得自己的裤子湿透了,他眨了眼睛,眼角也变得湿润。 郁佘说:“我知道。” 安静了片刻,郁琼枝听见他问自己:“枝枝,痛不痛?” 郁琼枝想要摇头,他想说不痛,他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,他从小就吃苦头,早就吃惯了苦头,看够了别人的脸色。 他知道怎样才能将自己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,把自己的自尊一再压缩,做一个低自尊感的人就不会感到疼痛。 但在郁佘的怀里,他小声地抽噎了一下,身子无法控制地开始发抖轻颤,最后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出来。 他哭得太厉害,导致话都说不出,脸被泪水打湿了,睫毛湿乎乎的,他想止住自己的哭泣,却导致身体更加不适应地抽噎颤抖。 郁佘怕他哭得抽过去,扶着他的背,一遍遍亲他,他的脸上,嘴唇上都是咸湿苦涩的泪水。 郁琼枝听不太清郁佘在和自己说什么,模糊之间好像听到他在道歉,他想叫他不要再说这类话,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,他能承受下来。 但很快,郁佘就开始说爱他,郁琼枝睁开哭肿的眼睛,嘴唇红红的,贴在郁佘的唇边,也说爱他。 做了很多次,郁琼枝还是有点难以打开自己的身体,房间里的灯太亮,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拍打上岸失去壳的扇贝,只剩下光裸的柔软的身体。 他不怎么叫,叫出来声音也很轻,扒着自己的大腿。 郁佘看他,他的小脸很漂亮,泡在泪水里,眼神涣散着,嘴巴微微张开,能看见柔软的小舌尖。 郁佘摁压着那块标记纹身,那里已经泛红,他低下头,叼住腺体,控制不住地啃咬。 标记再次形成,唤起了郁琼枝不太好的回忆,他畏痛般挣扎了一下,身体反应很剧烈,郁佘抱住他,把他紧紧嵌进自己的怀里,呢喃地一遍一遍叫他,想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,就这样带走。 郁琼枝体力不太好,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。 睡梦里,他像一艘小船,在海面上随着汹涌的波涛起起伏伏,尔后彻底陷入了深层的黑暗。 中间他醒来过一次,他鼻子红通通的,用自己的鼻尖去碰郁佘的脸,郁佘就凑过来亲他,他就又想哭了。 “你多陪陪我……”他太困了,眼睛睁不开,他说完顿了一下,迷迷糊糊地又在说郁佘的身体热。 实际上是他自己体温高,郁佘怕他扛不住发烧,停下来只是亲他。 郁琼枝又孤独又害怕,他怕自己睡着了醒来,郁佘就又不见了,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请求,只能小声又哑地说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