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。 郁琼枝摸到他的手腕,摸到了一道浅浅的伤疤,“咦”了一声,低头看,郁佘手腕上的伤痕呈粉红色,几乎和周边的肌肤要融为一体,仔细一看,却能发现伤口很长。 “你这里怎么了?”郁琼枝轻轻用指甲扣他的伤疤,郁佘没有抬头,依旧闭着眼睛,过了会才回答:“没事,被划到的小伤痕。” 郁琼枝转为用手抚摸,但是郁佘却把手抽走了。 时间过了三天,机甲的能源也到了末尾,但好在为期两星期的考核也到了最后阶段,一直断了通讯的联络器终于投过来了一个地理坐标。 只需要到达那个坐标,就会有人接应他们,带他们走出这座星球。 在机甲能源耗尽的那一天,离最后的目的地不过几公里,郁琼枝勉强能落地行走,他们决定最后一段路步行过去。 他们把有用的东西打包好,背着最后一支装了五发子弹的枪,丢下报废的机甲,踏上了最后的路程。 荒星上沙尘非常大,因为离恒星距离太近,白天高温无时不刻炙烤着大地,晚上又冰冷刺骨。 郁琼枝腿受伤了走不快,走得摇摇晃晃,第一天他走了半天路,晚上郁佘脱下他的鞋子一看,脚腕子肿得不能看,青紫交加,脚底磨了好多水泡。 身上其余的擦伤也因为处理不当开始流脓,高温让伤口溃烂速度加快。 换药时候太疼,郁琼枝也不喊疼,只是揪着郁佘身上的衣服,把自己嘴唇咬得煞白。 他小声地为自己受伤的身体抱歉,如果不是他,郁佘应该早就到了目的地。 郁佘的话一天比一天少,郁琼枝身体也到了临界值,大多数时候都昏昏沉沉地趴在郁佘的背上,没有发觉郁佘沉默的异常。 两人晚上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,郁琼枝藏进他的怀里,无意说了一句:“你身子好凉啊。” 郁佘回头看了他一眼,火光中,他的半张脸被照亮,呈现暖融融的暖色,鼻梁在脸上打下一道深刻的阴影,眸子在明亮的火光下,也显得涣散,颜色很浅。 他把手搓热,放进郁琼枝的手心里,给他取暖,“我是蛇,当然凉。” 天明,晨光刚照亮这颗星球的大地,郁佘就背起郁琼枝继续赶路,他这几天显得过分急切,但曙光在望,这点急切看上去也很正常。 天边喷薄出如血的天光,晃动在郁琼枝眼里如星,他遮了一下眼睛,在地平线的尽头,依稀看见了几个人影。 紧接着就是他们身后飞船的轮廓,隐在葳蕤的晨光后。 “我看见人了。”郁琼枝兴奋地拍了拍郁佘的肩膀,郁佘反应迟钝,又往前走了几步,才缓慢地蹲下身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