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郁琼枝摇摇头,注意到他身后另一个高大的少年,穿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校服,郁琼枝认出来那是首都星上一所私立贵族高中的校服。 少年一手扶着最上面的栏杆,初中生正好缩在他怀里,虽然挤但也很安稳。 初中生很依赖自己身后的少年,他表情认真地听完郁琼枝的话,直勾勾地盯着郁琼枝,又调转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少年。 “他没有生你的气,说谢谢哥哥。”少年身上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老成,初中生很听他的话,转头乖乖说:“谢谢哥哥。” 郁琼枝笑了笑,看初中生没有可以扶的地方,上面的杆子握不到,主动站起来说:“我要下车了,你坐这吧。” 初中生眨巴了两下眼睛,他的表情依旧有点紧张,摇头:“我不坐。” 他磨磨蹭蹭地抱紧了少年的腰身,把脸埋在了少年的校服里,少年摸了摸他发尾,对郁琼枝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:“我们下一个站就下去了,谢谢你。” 少年伸手摁住了初中生的猫耳朵,把它们压在头顶上压得扁扁的,轻声解释:“对不起,我弟弟需要一些社会训练,所以我会固定带他来坐几趟公共飞船,如果刚刚有让你不舒服的地方,请你见谅。” 初中生从他的怀中露出一只眼睛,视线停留在郁琼枝身上。 少年伸手遮了一下他的眼睛,“之前怎么教你的?不能这样一直盯着人看。” 初中生躲了一下,但很听话地不看了,抬头黏黏糊糊地小声说:“哥哥,我想回家打游戏。” “马上就回去了。”少年安慰他,初中生噘着嘴,“你陪我玩。” “不难受了,马上就下去了。”少年的声线感觉刚过了变声期,偏沉。 郁琼枝只好坐回位置上,默默看着两人,看他们稍显稚嫩的脸庞和身上的校服,过了一会,移开了视线。 像是被打了一闷棍,现在才延迟地疼痛起来。 郁琼枝缓慢呼吸,好像这样就能延缓疼痛一般,机械性地重复维持生命的举动。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初高中校园,郁佘没有机会读书,留给他的照片也太少了。 唯一一张比较完整的照片,夹在他的钱包皮夹层里,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,入校时候拍的一张证件照。 很普通平常的一张脸,小麦色的皮肤,眼尾微吊,看上去有点凶,扔进学生堆里就找不着。 拍完这张照片一周后,郁佘辍学了。 飞船刚一到站,郁琼枝逃似地下了飞船。 初秋的凉风徐徐吹过他的发梢,郁琼枝走得有点疲惫,但他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,在老旧的小区下面转了两圈,才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