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了一秒,林初霁干脆直接了当说了实情:“有人在跟踪我,甚至跟踪到了上海,给我发了一堆实时的图,可能现在还知道我报了警,你觉得这个人是谁?” 对方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说话。 只有浓重的呼吸深深浅浅。 这一刻,林初霁万分笃定:“你知道是谁是吗?他叫什么名字。” 秦逸呼吸起伏,显示出情绪不太稳定:“我舅舅,秦之水,他可能回来了。” 听到这个名字,林初霁串联起了曾经看过的新闻内容。 秦之水,画家,因为诱拐囚禁儿童被判刑五年,然后远走他乡,从此封笔。 “你舅舅。”林初霁站在夜风里,缓和了好一阵,才颤声说,“那幅画是他画的我是吗?他被判刑也是因为关的是我是吗?” “小初……”秦逸停顿了好几秒钟,“如果他重新找上你,我可以为你拼命,你信吗?” 谢琰在一旁轻嗤:“怎么,现在是小变态和大变态还要分个高低么。” 秦逸语气冷静:“不管你们信不信,他比我变态多了,他这次如果回来,肯定是想要再次把小初带走,我不允许。” 电话那边还在絮絮叨叨,林初霁却头疼得厉害。 从提到这个名字开始,他就感觉各式各样的画面在眼前闪回,很混乱,那些记忆压迫着神经。 谢琰看他状态不太对劲,接过了电话:“你知道他住哪么?或者,有没有任何细节。” 秦逸停顿了几秒钟:“没有,他移民海外之后,就跟家里没联系了。小初,你最近搬来我家住吧,我不碰你,我保护你。” ”用不着你保护。” 谢琰是真服了,看得出他那边没半点有用信息,抬手直接把电话挂断。 他站在夜风里,抬手拧了拧眉心。 怪不得詹晚秋对林初霁的安全这么风声鹤唳,邻居家一大一小两个变态盯着自己的儿子,还做出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,她没疯都算坚强。 谢琰抬手揽住林初霁的肩膀:“要是不舒服,我先带你回去睡会儿,我来想办法。” 林初霁是真的觉得头疼到要炸开,一句话都说不出,只是很轻地点了点头。 他跟着谢琰回了酒店,稍微冲洗后就换上睡衣躺上了床,大概是太疲惫,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。 谢琰站在窗边,想了想,用林初霁的手机拨通了詹晚秋的电话。 他觉得这件事很严重,后果不是他们俩单独能够承受解决,对方父母必须知情,于是迅速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于对方。 “我知道,我就知道,他早晚会找上来。”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