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脖子都泛着潮红,强硬夺过酒壶藏在自己身后,“出征前一天你也不让我安生点?” 沈霓蔫了,醉眼朦胧地趴在长几上:“你要走了,不喝我难受……” 酒意上头,她提起裙摆起身越过长几,跨坐在沈照渡身上一把将他按倒在床:“上次出征漠北,你几乎两年才班师回朝,这次又要去几年?” 这是他们第二次分离了。 第一次他们分别了十年,如果不是沈照渡疯魔的偏执,他们二人再无见面之日,带着错过的遗憾走完不见天日的一生。 也不会人会救起在泥浆中陷落的她,告诉她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。 不管是给她打猎的无名,还是为她行走炼狱的沈照渡,她都舍不得。 她不想和他分开。 沈霓跨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茶杯,淡色的茶水如瀑布般飞流直下,把他背上的一整块补子都浸了个湿透,难受至极。 可对上沈霓撒娇耍赖的模样,他也没有挪动,任她压着自己无理控诉。 他曾无数次想过要带沈霓到军营看他上阵杀敌,让她知道沈照渡也并非世人眼中那样差劲无能,但又怕炮火连天中有无眼刀剑伤了她,那还不如在他身上千刀万剐。 “你为什么不回我的话?”沈霓凶巴巴地捏住他的脸,“你是不是想趁着打仗去喜欢别的姑娘!” 沈照渡失笑出声,沈霓把他的脸颊捏得更用力:“不许笑!” 确认沈霓是真的醉了,他坐起身子面对面看着她,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:“你不是不愿在侯府吗?我喜欢别的姑娘自然就会放你离开,这样不好吗?” 沈霓还真的细想了一下。 他心刚要沉下去,沈霓却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抱着他:“不可以!” 吼完,她又软下声线,委屈地撒娇:“你是我的。” 多霸道的话,从她嘴里也变成动听的情话。 沈霓起身跪在他腿间,松散的衣带缠绕在他身上,服帖的绮罗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,一双玉足赤白而小巧,伶仃的脚踝上带着他送的玛瑙脚链,在暗香浮动中荡起零碎的铃声。 “我想要你。”她捧起他的脸,一双秋水瞳浮起迷雾,迷离而旖旎,“要你今后的每一晚想的,都是今晚。” 宽大的官服下蛰伏的巨兽已经苏醒,沈照渡喉结滚了滚,要拒绝的话还舌尖徘徊,沈霓已经抓起他的手拉到她腰带上。 轻轻一扯,襦裙轻盈坠落,黄昏最后一缕夕阳照在她平坦的小腹上,涂上一层甜蜜。 他粗糙的手摸上去腰侧的弧度,体温略比他要低,不堪一折。 “向上还是向下?” 沈照渡已经站在了爆发的临界点,用尽全力才忍得住继续抚摸的冲动。 “你不说话,那我帮你选了哦。” “还要忍吗?”她仰起脸亲吻他潮红的颈侧,“今晚无论什么我都依你。” 出征前禁欲不过是蹩脚的理由,也不知道是谁在出征前一天爬到她含章宫梁上,听了一晚上的莺啼燕语。 不过是害怕控制不住自己,伤了她罢了。 “哥哥疼我吧……” 身下的人骤然坐起,紧紧将她箍在身前。 “你方才唤我什么?” 沈霓故意磨着他,吊着他:“我刚才有说话吗?你听岔了吧。” 沈照渡恼怒地挠她的腰,最怕痒的沈霓叫了一声连忙要逃。 然而还没起身,又被人一把拉回怀里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