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罢了?,独独是五姓七望要分外牢记。他们家中的女娘,各个尊贵,即便是王侯也争相求娶。” “那娶到了?吗?”崔舒若好奇问。 窦夫人摇头,“哪那么容易。” 提起五姓七望,窦夫人的眼里也不由?得起了?些向往,“流水的王朝,铁打的世家。要么是手握实权,要么是累世清贵,否则……” 窦夫人不屑的摇摇头,“岂堪配焉?” 崔舒若却没?有时人对五姓七望的追崇,她?面色端凝,同样不屑,“若真是卓有风骨倒好,胡人南下?,洛阳被破,民生艰苦,他们也不过是偏安一隅,竞比豪奢。” 崔舒若是以后世人的眼光来评判的,窦夫人听在?耳里大为惊奇,世人对世家都推崇无比,能说出这般话?的还是少数。 “我?儿?有见识,和你三哥说的一致。可天下?事,说不清谁是谁非,我?们此次去建康,你万万记着,莫与世家为敌。世家姻亲,盘根错节,若是得罪了?五姓七望,只?会被世家围攻。”窦夫人细细嘱咐。 崔舒若早过了?非黑即白,一腔意气用事的年?纪,她?认真应下?,“阿娘放心,女儿?不会胡来。” 窦夫人摸了?摸崔舒若的头发,温柔道:“那就好。” 说罢,她?又命人拿来一块令牌,亲自递交道崔舒若手里,“此去建康,你阿耶外有政敌,几多凶险,这是我?娘家窦氏的令牌,你随身带着,若遇到危急之时,或许能有用。 窦氏一族近年?虽没?落,但仍列为世家,在?建康还能说得上几句话?。” 崔舒若小?心接过令牌,知道这是窦夫人不放心自己,亲自送她?的一道护身符。 “多谢阿娘!” 将要交代的都说了?,窦夫人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?一半。 她?又交代行雪照顾好崔舒若,接着就让崔舒若带些点心回?院子。窦夫人为了?忙赏花宴的事,近来命下?人找来了?不少点心,刚好有些她?瞧着是崔舒若喜欢吃的。 崔舒若走出去许久,回?身望见深深庭院,想起里面坐着的窦夫人,她?恐怕正事无巨细的交代宴席,还要核对送去孙家的聘礼。 明明忙的焦头烂额,却从不疏忽对子女的关?怀。 她?是个极好的母亲。 崔舒若想起了?自己记忆深处里母亲的模样,若是能活到她?长大,是不是也像窦夫人对她?那样呢? 秋日深重,落叶砸中崔舒若,她?旋即一笑,是不是也不重要了?,她?如今还是拥有了?极好的家人,窦夫人就是她?的母亲。 崔舒若脸上的笑容犹如水面荡起的涟漪,愈发深切,即便接下?来要看许多枯燥的世系谱也不妨碍她?心情愉悦。 在?崔舒若闭门努力钻研世家们关?系的时候,赏花宴无声?无息的降临了?。 有窦夫人在?,便什么都不需要她?们操心,崔舒若想起今日是赏花宴的时候,绣娘早已做好衣裳,连相配的华贵首饰都准备好了?,这些都是窦夫人提前安排好的。 崔舒若被婢女们服侍着穿上八破裙,轻纱蓬松,还别出心裁的用上霓裳七色,行走时流光浮动?,恍若彩霞在?裙间行走,头上戴了?顶花神发冠,中间嵌有宝石,顶端有芙蓉玉和珍珠点缀做成牡丹花的形状,一侧垂有流苏,走动?时便如柳叶,衬得人脖颈白皙修长,举止娴雅柔美,说不出的瓌姿艳逸。 崔舒若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,一时晃神,里头女子真的是自己吗? 容色灼灼,晔晔照人,她?蹙了?蹙眉,却自然流露出仕女般的蛾眉螓首,弱柳扶风的体态。 旁边的莺歌最巧讨喜,已经开始夸赞崔舒若,“我?们二娘子可真美!走出去定然艳压群芳,活脱脱是天上洛神下?凡了?呢!”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