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给吓得当场羽化而登仙——不等他们飞升,这一圈尖牙就嗖的探了过来,好像迫不及待要对这两位俊男辣口摧花! 苏视崩溃了:“我知道的虫子都是食草的啊!!” 霍严:“一,……” “报数也没用的!人家是文盲听不懂你指挥!” “二,三——” “啪——”霍严脚下重重一跺,那把重剑被真气催起,在半空中剑柄又被霍严的膝盖往前狠狠一掼,这位廷尉长真不愧是多年习武之人,那力气大到一瞬间空间都有些颤抖,近在咫尺的苏视觉得自己的膝盖都发出行将碾碎的一声脆响!然后那剑却不是刺击,而是从下往上,生生地把那虫头削掉了一大半! 绿色的粘液顿时“维摩诘讲经散花啦啦下”,那玩意手顿时就一松,两人得以挣脱钳制,默契地分向而逃,跑得比被狗撵还快! 苏视一脸芬芳地道:“谢谢你啊霍将军!!不愧是力拔山兮气盖世!” 霍严:“——姓苏的你能不能不说句好话!?” “啪。”梁落尘的手被一个人握住。 那手胖乎乎的,手背已经有了暗斑——是王右相。 “我们修身,从来都讲究一个‘恕’字,恕就是仁爱,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。”王大人声音淡淡的,那种腔调让梁落尘觉得异常耳熟,他很快就想起来了——这是王大人先前上朝时,对梁晏启奏的语气,“但你很快会发现,如果真的恪守成规,只能是寸步难行,想要行之远道,恕之者不为一人,而为天下人。个人如若不能超过一身之限,就永远困囿于方寸,无谈建功立业,就连立身都是个笑话。世事繁芜,难在收放自如。” 梁落尘茫然地看着他,渐渐的,就像从水里刚捞起来,想起一起下水的伙伴是怎么死的一样惊恐又清醒。 “王爷放的太多了,从今往后,还是收着些比较好。”王右相道,“臣本想年下致仕,如今看来还需迁延几年,总得先把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抽剥明白了,服完国丧,再看着新帝独当一面。” 梁落尘不断颤抖的手忽然就不抖了。 “动手吧,吾皇。” “砰!!”霍严被揪着领子按在了地上,脸上着了一拳,眼珠子差点飞出去! 一声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自角落拔地而起,盘旋几圈,又似一把利剑,就从无头尸的腔子上哗然扎了下去。就像突然打了一道定身符,那东西筋骨尽露的拳头在离霍将军的脸还有一厘时,停了下来。 苏视一脚把那东西从霍严身上踢下去,抬头一看,只见角落里血气弥漫,一高瘦一矮胖的身影有些讽刺地站在一起。——胖墩墩的王右相伸出手,似乎想扶梁落尘,但他站的很直,脊背像退火的冷铁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