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在事情后果显露过后才知道后悔,放纵肆意的时候,哪怕知道也无所谓,后果都让未来的自己承受了。 “人心难测,说了千万遍向善的道理,最后还是有诸多恶事,人性本恶,贤人贫贱时能安守本分,富贵时却不一定能做到。”国师也明白虞王的努力,但是面对一个自己都堕落的君王,要求贤人为贤,过于困难了。 “现在还剩一个庄询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,是朕眼睛有毛病吗?庄卿他生的竟然如此俊美?”虞王带着疑惑问。 “能娶妻娶一道回来,对方竟然如此钟意他?”甚至娶来都不是正妻,软饭还能这么吃的吗? “陛下眼睛挺好,臣的眼睛也没差,那或许是郦家恨不得立刻嫁女。”国师只能这么猜测说。 “再愁嫁也不至于陪嫁一道吧,而且成国想拿河北之地很久了,怎么那么轻易的就送还回来。”虞王不信这个理由。 只是他也没什么好理由,想了想随口一句说:“总不可能和朕一样,觉得他面善,结个善缘吧。” “这可说不准,毕竟成王笃信神佛……”国师幽幽说。 “他要回了河北道,许多大臣向朕建议,把河北道收回来,国师你觉得呢。”虞王征求着国师的意见说。 “这种军国大事,臣不便多言。”国师对这种事情已经没了自己的态度了,虞王想到安静等化妖,他也只想安静等死,虞王磨光了心性,他也磨光心性。 “朕看他们就是白日做梦,一天做的不多,想的挺美,还对朕构成威胁,构不构成威胁,朕还不知道?”虞王怒骂说,对底下的大臣,既是愤怒又是失望。 “陛下息怒,息怒,也是为陛下考虑……”国师安抚说,他怕自己的丹药被怒火烧的效果没了。 “为朕?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,朕都不好意思戳穿他们,一个个冠冕堂皇,说的好听,又想把朕当挡箭牌,朕曾经承诺过庄卿,谈判得到河北道,他就任河北道,谈判到剑南道他就任剑南道,能拿回两道,他便就任两道,现在是要朕食言吗?” 虞王当初怎么想,觉得庄询有什么惊天的能力,也就是把剑南道置换成河北道,毕竟河北道相比剑南现在的情况,要好太多,万万没想到的是庄询真的把两道都要回来了。 “一人掌握两道,是封王都没有到能达到的,大臣们的提议并无什么可以指摘的,倒是陛下的承诺违背了君主的原则。”国师这里和大臣们立场差不多。 而且这两道的郡县官职也不是朝廷任命,是庄询任命的,剑南姑且不说,河北道简直就是庄询的私有王国,这看起来确实太过分了,有大臣反对也正常。 “人家凭本事拿回来的,从人家手里抢回来,朕还要点脸,国师不是挺护着庄卿吗?今天怎么帮着别人说话。”虞王略微错愕,他是来找国师寻找认同的,怎么国师还站在了他的对立面。 “老道只是护着虞国,执掌两道,庄御史确实对虞国产生了威胁,诸位皇子内乱,他兵出河北,成叠,改朝换代,也只是须臾之间。”国师对虞王发出警告,他欣赏庄询,庄询也是他的树苗,但他的立场是虞国。 “这……”国师的话让虞王长考,分析起来确实是这样。 “当初陛下给庄御史一道之地,是想着让他展露韬略,同时保护他不被皇子之争伤害到,可是现在,消化了剑南和河北两道,他已经不是自保了,而是有争夺大位的实力了。” 国师见虞王思考,继续说,把他之前的目的说了,再对比现在庄询的实力,至于怎么处理,就看虞王的了。 虞王听了顿了顿,接着像是一尊雕塑,外面的风吹雨打,电闪轰鸣,宫殿内,却安静的可怕。 低压的空气,国师低垂着眼眸,如果今天虞王不叫他来,他不会说出这种话,但是既然叫他来了,自然要忠君之事,哪怕是他的树苗。 升起戒心的虞王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呢,国师心中没底,激进一些是否会激化矛盾呢,庄询的性格也不是忍气吞声的,可是这就是立场,作为国师他有这个立场为虞王指出这个隐患。 “朕听闻,庄卿借助姜夫人,招募了官员在剑南道重新划分土地,让耕者有其田,用了良种,教导农民使用。”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外的轰隆声断断续续已经不见,虞王出声说,听不出态度如何,简单的论述这件事。 “是有此事,庄御史是一位好官,流民得到安置,给予了秋收之前的粮食,并且组织维护堤坝等等,没收的已死和已逃走豪强的土地,重新按人口分配了土地,原本出逃的剑南道的百姓听说了,现在都在往回赶,开春之后,尹都已经很少有西河郡的逃难百姓了。” 国师轻抚胡须,不管是靠谁,这件事做下来,庄询的功德是赚翻了,他也能分润一小点,虽然对他依旧是杯水车薪,最多下辈子投胎能选个家庭美满的,可是修仙者都是两面的人,一方面对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