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汀嘴唇动了动,知道周宴河在安慰自己,满地的雪,其实并不好辨路,周宴河一直精神高度集中,哪里怪得他。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添乱,听周宴河的话。 “好。” 周宴河笑了笑,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:“乖。” 做完这个动作,不及江汀反应,周宴河已经迅速打开了车门下去了。 好一会儿,江汀才回过神,想着刚才周宴河的笑容和动作,一股酸涩又甜蜜的感觉,将心脏堵得满满的。 周宴河钻到车底下,清理了油箱附近的碎片。 状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,创口较大,根本修补不了。一部分汽油在低温下已经凝结成了冰渣,另一部分还在小股地往下淌。 一股汽油的味道弥漫着。 周宴河知道自救不太可能了,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在这风雪天里熬过接下来的时间,等到救援的人过来。 稍微沉吟了几秒,他盯着滴落的汽油,很快有了决断。 他从车底爬了出来,重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,车里那点仅存的热气,已经在短短时间里,已经被旷野的风雪浸透。 江汀扭过头看他,她戴上了羽绒服上的兜帽,露在外头的脸,冻得没有一点血色。 但她一句冷都没喊,周宴河在外面露天待了十多分钟,状况比她更不好。 “怎么样?” “修不好,只能就地驻扎。”周宴河藏起心疼,快速从jones太太准备的食物里,拿出一大桶的矿泉水。 “你要干什么?”江汀呵出的气在车厢里凝成了白雾。 “接汽油,生个火。”周宴河言简意赅地说着。 江汀眼睛亮了亮。 这个鬼天气总算有办法熬过去了。 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她眼巴巴地看着周宴河,“我可以帮忙的。” 周宴河想说“不用,他可以搞定”,看到江汀的眼神,突然说不出口。 在车里等着也冷,不如活动一下,让身体暖和一些。 “你在路边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生火的木材。” “好。” 江汀打开车门,下了车。 朝着路边走了一段,估摸着是路边的田野了,扒拉开雪堆,翻找了起来。 周宴河也飞快将那瓶水倒在了雪地里,然后拿着空了的矿泉水瓶再次利索地滑进了车底。 很快接满一桶汽油,周宴河用雪团堵住了油箱创口,不一会儿表层的汽油就会结成冰,封住创口。 他提着汽油从车底出来时,闻到自己满身的汽油味,蹙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