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汀看了季恬一眼,望着窗外的雪,轻轻叹气。 季恬的感觉没错。 自从上午,在周宴河手机上看到了被他置顶的两个微信号,意识到周宴河早就知道那个[三三]是她,知道周宴河早就知道她喜欢他后,自己就在躲周宴河。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 就是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,她觉得不真实。 可能是偷偷喜欢太久了,做了太多的梦,当一切陡然间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时,就会怀疑,产生不真实感。 而开始却步。 而不敢去正视。 害怕她冲上去的时候,她以为的真实碎在自己面前,捡都捡不起来。 所以,当时她装作没看到,给周宴河读了祝信的消息。 “祝信说,祝燕语给老爷子灌了迷魂汤。” 江汀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也没心情,她注意到了当她轻描淡写将这事带过去时,周宴河的眼神,微微蹙了蹙眉头。 江汀不知道是对她的,还是对祝信的消息。 片刻后,周宴河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她说:“知道了,你进屋去吧,外面冷。” 江汀没说什么,重新把周宴河的手机揣进了羽绒服外套里,这次江汀没有推辞,“那我把你衣服也放回去,放你房间?” “不会脏的。”她甚至还打趣了一句。 周宴河笑了下:“好。” 江汀知道,那时,他们都在粉饰太平。 回忆终止,江汀轻轻叹气。 “诶,真怂啊,为什么当时就不问呢。” 现在,她从那突如其来的混乱里走出来了,突然有些后悔当时的闪躲。 如果当时,她直接问周宴河,周宴河又该要怎么回答。 是不是现在,她就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了,眼巴巴地盼着周宴河回来。 江汀突然有了决定。 等周宴河回来,她一定要问清楚。 想至此,江汀脸上缓缓露出个笑容,彻底放下了心中压着的石头。 这个决定,一直到顾老太太的电话打来前都烧得越来越旺。 就像是炉上的火。 江汀擦干净手上的油污,看着火上炖着的汤,笑着接了起来,语气轻松愉快,“喂,奶奶。” “汀汀,你不在旧金山吗。”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挺沉的。 江汀顿时心头一凛,老太太怎么知道的。 她敛了敛心神,试探地问:“是啊。您在哪儿呢。” “在你公寓这边。” “……” 顾老太太叹气,也不绕弯子了:“你和亦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?” ?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