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烛挑了几根拿给阿姀看,郑大顺便将东西放下,自己倒了口水喝,“灯烛铺说,给咱们算的八成之上再八成,以后若是要货也如此,算给您的酬谢。” 捏在手中,烛身温润修长,凑近细嗅,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。 这个点子,起初阿姀只是与灯烛铺的掌柜商议时随便一言,说红烛与白烛,若是能分场合燃烧出不同的味道,也许会卖得更好。 没想到掌柜也放在了心上,还真将这香烛做了出来。 此香烛又非彼香烛,如若说白事时,尚可一边燃烛一边点香。可若是红事,再在洞房中点香料难免闷得慌,阿姀便是亲身体会。 且一般在洞房点的香多少都是浓郁的香型,闻久了鼻子也不好受。 红烛做了许多不同的香味可供来客选择,而白烛则选了最普通的檀香味。白事好静,檀香也可以帮助人快速沉静下来不生别的杂念。 今日拿来的这一筐,是准备在徐夫人的冥辰上用的。 既然这事交给了她,阿姀想着便应当尽心尽力地办。虽然说身份尴尬,委实算不上徐夫人正儿八经的儿媳,但作为朋友的母亲,也该尽一尽自己的哀思。 “好,放进二楼库房去吧。”阿姀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放进去,又嘱咐道,“轻声些,别吵醒萍娘了。” 郑大应下来,带着东西;三两步上了楼。 阿姀长舒一口气,捏了捏酸疼的肩颈。这一疼,就让她想起衡沚来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,此刻又在做什么。 其实回想起昨夜被迫体会的那一套刀法,还确实凌厉敏捷,连动作都流水般漂亮。 阿姀有心想学点本事自保,又怕自己并非童子功,年纪大了学不来衡沚的功夫。再说他那练武必定很苦,怕是并不适合自己。 最好的办法,就是找一个会武的女子,也不必讲求内力要多么深厚,只要有些花招能退敌也好。 这样一想,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身影,竟然是冬猎时草场上那个高束马尾的女子——秦熙。 前几天长史夫人安氏来串门,还说起秦熙来。说她到了年纪,继母杨氏有心想给她寻个夫家嫁出去省事,可刺史有言在先,不许将他独女远嫁,要在跟前就能看到的。 除了这一条还不算,还要门当户对,不能下嫁委屈了女儿。 杨氏气得直与他顶嘴,说这满恪州你的同僚,有几个家中有适龄公子的?这番挑三拣四,不如去问问人家小侯爷还纳不纳妾罢了! 刺史好一通生气,当场就甩了杨氏一巴掌。秦熙就端着盘花生,站在旁边看戏。 杨氏哭天喊地一番,又给自己赚了个禁足。那洪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