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钱。 若是劫色,那撕扯之间,这女子的衣物也不会如此齐整。且她那夜虽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眼神中清澈明净,并无慌乱痛楚。 所以,猎户这么一想,发现他夜里躲避的那一路人一定不是土匪,而是追杀这两个人的仇家买凶,来杀人不成侥幸叫他们逃了。 如果叫这两人出去,正好被还没离开的仇家发现,那他包藏这两人,岂不是也要一起跟着送命? 在山里待得久了,无论是野兽,还是人心,荒郊野外地都看得格外清楚。 “这是来寻你们的吗?”猎户指着声音的来源回头,目光凛凛落在阿姀身上。 或许是打的猎多了,他眼中所带着的审视,竟如同凶兽一般,令阿姀不由地一颤。 心中的措辞也并没有能说出来的机会,等台阶下的人冒出个脑袋尖儿,猎户便猛地回头一把将阿姀的下半张脸捂住,转身开门一把推了回去。 阿姀:…… 有这个必要吗。 倚在门上,阿姀与坐直了的衡沚面面相觑,说不出话来。 云程带了人翻山翻得累死累活,看到前头有个屋子,便想着先停下,去讨碗热水喝。谁知道这人像见阎王似的,看见他们就拔出个手臂长的烟枪来。 “别急。”云程将身后人都止住,深觉得这架势不对。 他径自上前,白净的五官像挂了霜一般冷,“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?” 猎户将烟枪往门上一磕,不太想搭理,“见得多了,谁知你说什么人。” 云程不耐烦地描述,“男的个儿高俊俏,女的貌美如花,见没见过!” 猎户:“……” “哦,见过。”云程瞪大双眼,又听猎户接下来继续道,“不过,山中近来多匪人,我怎知你们是何人啊?” 略模糊的声音隔着门传来,衡沚瞧着一点都不操心。 云程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来,举到猎户面前,“看清楚了,我们是恪州召侯府邸亲卫,寻的是侯府中人,岂可与歹徒相提并论?” 他可以没有将两人的身份说出来。这时候重要的是将人找到,身份如何,在这地界还是不说出来好办事。 猎户细一瞧那腰牌,做工精致,瞧着就不像便宜货。他以为两人身份不凡,也顶多是个什么商贾人家,不想却和州府扯上了关系。 万一真是那小侯爷同他夫人,这可是吃罪不起的人。 “两位受了伤,都在我屋子里。” 猎户刚退开半步,云程便想进去,可谁知门却从里面打开了。 “主子。”云程收了獠牙,又退回台阶之下。 衡沚穿着那天被划破的袍子,不过倒是整整齐齐。人因为失血没补养回来,尚有些苍白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