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美好姻缘,那只能是痴心妄想了。” 钱子仪气得满面煞白,浑身抖颤。 可他纵有万般怒气,随从此刻都被打得窝在地上惨叫不起,他又能如何? 见王霖眸光冷漠,不怒自威,他心生畏惧。 立时后退两步,翻身上马,也不顾护卫,咬牙纵马驰去。 王霖转身面向朱淑真。 朱淑真俏面如冰,秀目中透着几分讥讽,低道:“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渤海郡王,与易安居士并称词中龙凤的天子门生王霖,竟是如此厚颜无耻的狂妄之徒!” “你道钱子仪仰仗其父权势,在杭州城内胡作非为,可你王霖,若非倚仗自身郡王高位、有恃无恐,又岂敢得罪钱家之子?奴看,汝二人实为一丘之貉。” 王霖呵呵一笑,声音拔高了几度:“话虽如此,还是有些差别的。我对娘子一片赤诚,你若跟了我,纵一时误会,但终归会忆郎郎便至,不用仰首望飞鸿。可娘子若被那钱子仪所夺,只能沦为顽物,郁郁而终。” 话已至此,朱淑真即便再有个性,也被王霖这般“不要脸”的逻辑所羞倒。 她满面涨红,轻啐一口,道声“无耻登徒子,休要痴心妄想”,便回身坚决闭门,又在门内道:“愿此生,永不再见!” 王霖笑呵呵:“回娘子,在下就住在娘子隔壁,一墙之隔,好事多磨,倒也急不得。所谓:花好银轮际,腰墙唱和春;钱塘缘邂逅,磨砺有情人。” 朱淑真闻言几乎崩溃。 这等不要脸的男子真乃世间罕有,奈何他这不要脸的调戏话还一浪追着一浪,还频繁口出佳句妙词,就像一支利箭直刺她的心扉。 朱淑真掩面而逃。 燕青缓步而来,面色古怪:“王爷何以如此?不过王爷若真中意这女子,属下定能为王爷办妥……” 王霖轻笑一声:“莫要当真,我不过几句戏言尔。事,都办完了?” “回王爷话,一夜间,清剿城内明教十三处窝点,斩杀贼人一百六十三人,救幼童三十六人,其中两人在送往城外时不幸夭折。”燕青叹息道。 王霖默然,又道:“明教在杭州的靠山可曾有眉目?” “应是杭州知府薛冠茹,及杭州造作局主事孟买。虎神卫在明教杭州分舵搜出其与杭州知府及孟买的往来账目两册,短短两年间,明教便向薛冠茹行贿十万钱、田百顷……” “更可恶的是那孟买,此人不但假借花石纲的名义,疯狂聚敛民财,还与明教勾连,往江南各处贩卖人口……” “此贼富可敌国。至于那两浙路转运使钱钟书,还在暗查,不过以属下估计,家资亿万当不虚也。”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