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疑问,耶律都敏的决定是正确的,随着他的高呼。 原本的劣势,在契丹兵下马死战之后,挽回了一些,不至于处处受制。 双方在滦河之中打得有来有回,百米宽的河面上漂浮着各种残肢断臂,鲜血将河面染成了赤色。 白显然手中的刀都砍卷了,现在拿的是一把从契丹骑兵那里抢来的马刀,用着还算顺手。 这水中作战,体力消耗极大,白显然一身衣甲湿透,分不清是汗是水还是血,将面前的一人砍倒,吸了几口气,恢复了点点体力,趁机看着乱战一处的战场。 此时凌波军已经与契丹兵彻底绞杀在了一处。 此刻没有任何阵型战法可言,就是最基本的互砍,看谁的刀快,看谁的铠甲坚固,看谁的杀敌技巧更加娴熟。 白显然留意到面前的贼人个个疲倦若死,举刀高呼:“契丹崽子们要撑不住了,加把劲,晚上开荤吃肉!” 耶律都敏只觉得双臂有千斤重,每一次抬起臂膀,肩头便传来火辣辣的感觉,他的武器也换成了随手捡来的环手直刀。他善用的武器是枪,换刀并非如白显然一样武器卷了口,而是纯粹的挥舞不动,只能用最轻便的战刀来挥砍杀敌。 他们策马疾驰半日,又强渡滦河。 尽管耶律都敏合理地安排了兵士休息,可面对随之而来的苦战,已经到达了极限。 一刀挥砍下去,没有花俏的劈砍,让对面的凌波军兵卒架住。 还没等对方还击,耶律都敏一口气没缓过来,向前倒了过去。 让天官赐福的无名兵卒呆呆的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耶律都敏,给了他一刀。 耶律都敏的阵亡成了压垮契丹兵的最后一根稻草,他们开始溃败四散而逃,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。 白显然见契丹兵终于支撑不住,也松了口气,环顾四周,高呼道:“甲字营、丙字营守着河道,所有意图泅渡者杀!余下兄弟们,随我追杀契丹崽子!” 白显然人如其名,显然没有放过契丹败卒的打算。 守着河岸,便能将契丹败卒留在战场。 至于向后逃窜,准备上马溃逃的契丹兵,白显然并不在意。 要不了多久,他们就会遇上党进、张琼的骑兵队。 正当他如此想的时候,远处尘土飞扬,正是姗姗来迟的党进、张琼所部。 党进、张琼来得并不慢,只是林仁肇的消息还未传至,他们是依靠分析耶律都敏的动向,推算出的结果。 本就离得较远,加上时间差,道路难行,自然比不上耶律都敏速度。 也就是水军,能够凭借竹筏,无视地形的差异,顺水而下,能够抢得时间与耶律都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