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辰便会有一次。 白日里症状尚且轻微,可越是近夜越是难熬。 谢怀宁已经被这样的症状折磨得日夜颠倒,刚刚傍晚,他迷迷糊糊地从梦中挣扎醒来。算算时间,明明应是睡了很久,睁开眼事却感觉困倦虚脱。太阳穴周围隐隐作痛,他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似的,湿透的长发垂在身侧,越发显得他的脸玉一样的白。 苗乌听到这边的动静,拿了早就准备好的晚饭走了进来。 将食盘放到桌子上,凑近了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 感觉自然是不怎么样。 谢怀宁抬眸看他一眼,已经筋疲力尽的眼里失去了平时里的那种冷漠,灰色的瞳仁像是蒙了层薄薄的水雾,看起来竟有种楚楚可怜的动人。 “我怎么觉得,小舅舅你似乎是专门来看笑话的?”谢怀宁坐起了身,哑着嗓子说道。 “怎么会,你可是我唯一的外甥。”苗乌正色说道,只是心底却还是不由得暗暗惊叹活死人蛊的奇妙。 他养蛊这么多年,虽然也听说过一些强大的蛊虫会在成熟期时为宿主带来情期,但那多半是发生在情蛊身上,活死人蛊他自己还真是头一回见,忍不住就想近距离再多观察观察。 可观察完了,他同时也不由得为谢怀宁的意志力感到惊叹。 所谓的情期原本也不应该算什么苦差事。 毕竟苗人多情,要是换做寨子里的其他人,他们早就快快乐乐地找个顺眼的人度过情期了,哪用像他这样费劲内耗。 他托着下巴看谢怀宁,再次提议:“你真的不愿意在我这里找个姑娘吗?楼里面最受欢迎的几个花魁已经偷偷在门口看了你好几天,你就一个都看不上眼?” 说着,略略停顿,暗自思索一番,又像是想起什么:“一直传说大夏民风开放,叫人乐不思蜀。还是说你到了大夏,竟也好起了男风?唔……要真是这样,你告诉我你的喜好,我去对面的小倌馆给你亲自物色几个就是。” 谢怀宁本来就虚弱,听着苗乌的声音更觉得聒噪头疼:“小舅舅,如果你没有正经帮忙的法子,就出去吧。” 苗乌自然也不是不心疼他,但是这两天他古籍翻烂了也没找出什么好的缓解方法。 而且根据他这几日的研究,他还没敢和谢怀宁说,一旦蛊虫到成熟期,来了第一次的情潮,只怕往后便是惯例,每到此时就会固定要来一次。 他偷眼看了看谢怀宁,做了半天思想建设,还是没开口。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,苗乌乐观的想,说不定到时候他就成亲了呢?一旦成了亲,这所谓的情潮不就是最好的夫妻情,趣?说不定到时候谢怀宁还得感谢他呢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