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烛光,她看到他黑眸熠着碎星, 此刻正沉沉看着她。 他好像有什么事情。 柳若烟打起十二分精神,笑着迎他进来。 他跨步进来后,并没有关上门, 一身光明磊落, 跟着她坐入椅子。 “少宗主, 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儿吗?”柳若烟缩了缩肩膀, 感到冷意,起身去拿了一件厚衣披上。 一瘸一拐滑稽的步姿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尴尬。 她心中一遍遍重复自己是淑女,是一个刚刚爬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、过度运动的淑女。 才刚坐下,她就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推过来一只白瓷盒。 白瓷在梨花木桌上划过沙沙的响声,那手因为伸过来,探出了袖子,露出了大半截白皙的手臂与看起来清俊但有力的手腕。 她诧异地顺着他的手臂抬头望去,猛地撞入那一汪平静的湖泊中。 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,眸子黑而幽,没有朦胧的雾气,坚冷清明。 就是这样干净的眼神,偏生给旁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。 他好像能看透所有人的心事,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伪装。 意识到对方一直在看她,她心底泛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慌乱。 该不会是来打直球问她到底是什么人吧…… 烛火摇曳着由大转小,光线渐渐变暗,她听到他道:“这是药膏,涂了之后,腿就不痛了。” 哦……原来是送药啊。 柳若烟松了口气,她是真怕越清桉来套她的话,毕竟她的谎言只能骗一骗大师兄这样的笨蛋,对上真正心神通明的人,她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露出破绽。 不过,想到套话这事儿,她就想起了自己获得的技能,可以每天听别人心里话一分钟。 这个技能简直就是为宗门嫡子量身打造,这个闷葫芦一天到晚说不出几句话,等下她一定要听听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一些什么。 柳若烟眼中闪过狡黠之色。 她娇气地蹙眉,指着自己的腿,“腿好痛,一弯就痛,我自己涂不了。” 言下之意再清晰不过。 她将白瓷盒又慢悠悠推回去,满怀希翼望向宗门嫡子。 越清桉目光下敛,望着她的腿,大概是想了一下具体的位置,藏在袍子里的手指微微蜷缩,回: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 白瓷盒又被轻轻推过来。 柳若烟笑容僵硬住,好一个男女授受不亲。 大师兄用这句话拒绝她,宗门嫡子也用这句话拒绝她。 能不能不要有那么高的道德标准啊! lt;a href= title=东水逆流 target=_blankgt;东水逆流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