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拿来的,该是玲珑做的。我再叫几个姊妹过来,大家一起瞧瞧。” 她说到此处,才想起来问庆云道:“公主啊,你这花是哪里来的?玲珑不见已经有一些时候了,怎么突然又扯上她了?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 “……这我还真不知道。”庆云道,“芬蕙,你赶紧叫人来,认上一认,到底这花是不是吕玲珑的手笔。我这就要出宫去,我得把这件事告诉明淮哥哥去。” “公主!公主!庆云公主!”刘芬蕙连着叫了几声,庆云哪里理她,匆匆忙忙便跑了出去。她叹了一口气,伸手把那白莲花与红莲花拿在了手里,翻来覆去地看,眼里的疑惑之意却更浓了。 冯虎前来回禀吴震“道明和尚死了”的时候,吴震实在是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了。但他却有种很强烈的感觉,好像这样的事是一定会发生的一样。不过还是恼怒得很,一拍案,喝道:“你们怎么搞的?他是怎么死的?” 冯虎垂头丧气地道:“吴大人,不干我们的事啊。这个道明,我们每日里都照应着,等着他醒呢。可是,他就是死了,我们也没法子啊。他原本就摔得重,连大夫看了,都说没办法呢。” 吴震沉默片刻,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 自把道明从永宁寺抬到廷尉寺来,他就没醒过。此时他脸色发灰,浑身冰冷,一看就是个死人了。吴震却始终觉得不对,绕着道明走了片刻,忽然弯下腰去,盯着道明颈后的一个小小黑点。 他慢慢地把那毒针给起了出来,冯虎在旁边已经看得目瞪口呆,叫道:“吴大人,这,这……” “他是被人杀了的。”吴震道,“你们最后一回见他活着,是什么时候?” 冯虎叫道:“这……吴大人,我们并没派人守着他……想着在这廷尉寺里面,他一个昏迷了的人,也该无碍啊……” 吴震摇了摇头,道:“他一身都凉了,已经死了好久了。”已经提不起力气来骂人,缓缓地道,“都是一群废物,叫你们守个人都守不住。不仅是苏连的侯官曹有问题,连我这里也一样的有问题。” 他盯着那枚泛着蓝光的细针,喃喃地道:“昙曜大师是死于此针之下,这个道明也是。道明那天早上,究竟看到什么了,才会让凶手宁可冒险,也要跑到廷尉寺来灭口?……又能进侯官曹,又能进廷尉寺,这个人究竟是谁?” 冯虎就站在他旁边,听到他嘀咕了,灵机一动,道:“吴大人,我知道是谁了。” 吴震回头道:“谁?” “就是大人你自己啊!”冯虎道,“你去侯官曹,也没人会拦你啊!” 吴震喝道:“胡说八道!有你这么蠢的手下,也难怪道明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害死!”又问道,“这一两日间,有没有外人来过这里?” “外人?……”冯虎想了片刻,道,“裴三公子算外人吗?” 吴震怒道:“他当然不算!还有别人吗?” “那……那薛家那位薛公子,就是马上要尚西河公主的那位,算不算外人?”冯虎小心翼翼地道。 吴震一句“不算”本来冲口就要出来,突然又收了回来。他回头问冯虎道:“他什么时候来过的?” “就是下午啊,跟西河公主一起来找过你,好像是有什么事想对你说。”冯虎道,“我去说了,你不在,他们两位略坐了一坐,等了一阵就走了。” 吴震沉默半日,挥了挥手,道:“抬下去吧,叫仵作看看。细查一下,这针上喂的是什么毒。” 等冯虎着人抬了尸首下去,吴震背着双手,在那间狭小的屋子里面,一圈又一圈地走来走去。嘴里喃喃道:“薛无忧?他……?薛氏?……薛延?……” 冯虎去了不多时,又回来道:“吴大人,有个叫王栎的,说要见你,还说是你吩咐的。” 吴震正想得出神,不耐烦地一挥手道:“没看见我正在忙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