俱到。 顶着一张漂亮脸蛋还是个孤儿往往是校园霸凌的对象。但益易没有过这样的经历,甚至从小到大和班里姑娘的关系都很好,他太懂怎么样保护自己,生活迫使他能屈能伸。 如果不是因为有潜力,现在改名为斩华雄的公司,又怎么会收十八岁的练习生?光凭那张漂亮至极的脸吗? 问酒坐在沙发上,又看了一遍《廊桥遗梦》《花样年华》和《教父》。 “I,m?gonna?make?him?an?offer?he?can,t?refuse.”教父缓缓地说。电影中的角色穿着一身黑西装挺括有型,胸口别着一朵如血的玫瑰。 (我会给他一个,他无法拒绝的条件。) 他的手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胶片味道,混着黄果兰的花香一并消弭。 深夜,益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心烦意乱,有些燥热。 今天不算太累,所以他得了空。 很想他。 益易第一次品尝到思念的滋味,他忍不住想,这个点,问酒应该睡了。 今天问酒会看什么电影?会不会接活? 他突然猛然从床上坐起来,眼睛睁得巨大。 一念及此,心里便无法平息。他很难想象别的什么人跪在问酒面前,那幅画面刚刚在他脑海里成形,便被他愤怒地驱走。 益易不得不承认,就算平常再怎么冷静,对上问酒,他总是会丢了魂。 问酒没睡。他在想,这个点,益易应该睡了。 他闭上眼睛,梦到自己对益易说了不曾宣之于口的第八点。 益易在梦里非常可爱,侧着头仔细听人说话的样子专心极了,如同一位在双子大厦间走钢丝的挑战者。 益易摇了摇头,不能再乱想了。 他试着回忆问酒的缺点,据说这样可以使人用客观的视角看待问题。 仔细在脑海里搜索,他惊觉问酒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,除此之外竟无别的缺点。 可变态就是最大的缺点! 谁能容忍一个变态对自己动手动脚啊?益易能。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,不用灌肠、不用撕腿更不用挨打的日子很好。 但是益易更想念问酒,他抱着双膝,把头埋在手臂里,像熬夜分拣完快递,不能回宿舍也没钱住旅馆,只能抱着膝盖在仓库墙角睡觉的高中生。 夜幕中星光闪耀,他却无比落寞,单薄的身形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无助。 他就着满天的星光慢慢睡着,月亮冷冷清清地照射在大地上,益易做了个梦,梦里听见问酒在说话。 “第八……” 益易竖着耳朵听,精神高度集中,他太怕自己听漏了问酒的话。 心里又慌又焦虑,却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问酒的下文。 他在一片软乎乎的白云里听见了几个字。 益易太开心了,却一下从梦里清醒过来,那笑容顿时僵在脸上。 原来是梦。 他失落地睁开眼睛,眼底一片灰暗死寂,没有半寸光彩。如同玉石摔落山涧,甘露流入淤泥,黄果兰香悉数飘散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