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点半,益易准时睁开眼睛,他坐起来,没想到腰一酸,一下砸了回去。 巨大的动静吵醒了问酒。 问酒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,益易的心思转了好几道弯,主动把脸凑了过去,乖觉地闭上眼——要打就打脸好了。 一个早安吻突兀地落在他的额头上。 益易像受惊的兔子一样,腾地跑出了卧室。 他甚至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,带着风跑到了外面的石子路上。 益易强迫自己沉下心,不去管脑海里层出不穷的想法,直接开始练声。 问酒也起床了,在早上的一众事情上,他从来没有监督过益易。练声自然不用说,一天不练自己只有知道,叁天不练连观众都知道,更何况小孩自己就愿意。其他事情,益易也完成得尽善尽美,他有把话记在心里。 益易吃过早餐,百无赖聊地唱了两句儿歌。 他看着问酒近在眼前的侧脸,兀地说了一句:“C位出道吧。” 问酒捏了一把益易的脸,松开手又笑了,金句频出胜过谐星。 益易就这么坐在问酒腿上,又抱又靠的,和他的益生菌一起看着电影。 “两个以前从来不认识的人,坐在了一起,然后……” “然后呢?” “当然是爱情。” 台词从音响里传出,从不迟到。 益易什么话都不想说,他抱紧了问酒,贪婪地汲取着问酒的体温,犹如吸血鬼抱着自己血奴,摄取着新鲜的液体。 爱情吗? 益易特别茫然,没有谈过,他没有任何经验来分辨自己复杂的感情。 他不知道,更不明白之后的十一天过完要怎么办。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益易贴在问酒的胸膛上,不再动弹,这样就挺好的。 假期太短暂了,他们悠闲地看了几部电影,听了几十首歌,一不留神就过完了。 益易享受着没伤的周末和问酒专业的按摩,趴在沙发上被那双手按着按着就睡了过去。他的睡颜格外显小,然而生活不会因为看起来小就对他手下留情,成年人好像都在接受生活的毒打,益易自然也不例外。 周一上午九点整。 不过几天没跪,益易就觉得地板很硌膝盖。一般来说,有一段时间没有挨,再返工就不会太过激烈,免得人承受阈值降低导致受伤。 但问题还是在于,问酒到底会不会在乎这一点,他会不会巴不得益易受伤。 答案就在问酒的手上。 那是粉色的口球、眼罩、耳塞。 问酒示意他躺在地板上,口球卡在嘴巴里,眼罩遮挡了全部的视线,耳塞往里一推,益易惊恐地发现世界被静音了。 还好他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不稳呼吸声,心里一下踏实了,只要有声音就好。 身体如同玩具店老板的展示桌,被放上了圆滚滚的球体,大部分有一定重量,应当是玻璃制的,少部分则是轻飘飘的,是益易不了解材质。 他等了一会儿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 那么上午的难关不言而喻。 不能动。 周围的一切声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