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德道,这是菲欧娜一整天下来听到的第一句生日快乐,其他人都庆她成年,她庆接管福利庄园。“我们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,不过只在天暗下来的时候才能看见。” 菲欧娜还没说出感谢,一把贝母折扇迅捷地拦住了乔治关车门的手。 “姨妈!”她在桌椅上挪开一个位置,将宽大的裙摆往身边聚了聚,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终于显露出跟年纪匹配的娇俏。 弗雷德绅士的伸出手迎女人上了马车,她在菲欧娜身旁落座。旁若无人般捏着菲欧娜的脸颊道,“小姑娘今天终于长大了。” 菲欧娜略露窘态的撇了一眼乔治和弗雷德低声道,“姨妈!”提醒她还有其他人在车上。 达莱亚姨妈展开贝母扇子遮住下半张脸,眼神狡黠的审视着乔治和弗雷德,手肘碰了碰菲欧娜,“所以他们两个谁是你的男朋友?” 菲欧娜惊叫起来,“姨妈!”她羞怯轻拍在达莱亚姨妈的肩膀上,同刚才在教堂的拘谨淑女完全不同,像是换了个人一般。 “是我。”乔治大方承认。 菲欧娜低着头,天鹅绒裙子被双手揉得皱巴巴的,她没有否认。 ”我是乔治。“乔治介绍着自己。 “弗雷德。”弗雷德道,“韦…” “韦斯莱夫人能分清你们吗?”达莱亚的目光落在他们火红的头发上,她用贝母扇子挑起弗雷德的下巴端详他的脸,用同样的方式看了看乔治。她又将扇子打开遮住自己的笑脸道,“我和她母亲也是双胞胎,”她轻抚过菲欧娜的手,“她父亲才和我姐姐刚约会的时候总是分不清我们俩。” 菲欧娜无言的娇羞突然变换成了另一种颜色,达莱亚的笑声也收敛下来,她和菲欧娜一同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,车厢里顿时静得只能听到马车的颠簸与车外的风声。 哪句话是她们的禁忌。 马车在庄园大门外停了下来,乔治率先下了马车将菲欧娜扶下来,弗雷德下马车后也向达莱亚姨妈伸出手,达莱亚用折扇轻点在弗雷德的掌心,“谢谢你小绅士,你们好好玩儿吧,我还有其他事情。毕竟还有只能天暗下来才能看得到的礼物。”她收回折扇,展开的扇子只将她完成拱桥的眼睛露出来。 “是烟火!是烟火!”菲欧娜羞红了脸急躁的解释道。 达莱亚用折扇点了点车门,车门听话的关上。她将魔杖藏在随身的折扇里。 马车和达莱亚的笑声一起渐渐驶远,菲欧娜在原地又羞又气,束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越勒越紧,险些要一头栽在雪地里,如果不是乔治搂住她的话。 “所以你都猜到礼物是什么了?”乔治有些委屈。 弗雷德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,“不愧是你,拉文克劳的‘优等生小姐’。” 福利庄园的城堡如它的族徽一样,像是一只匍匐在汉普郡的平原上的苍鹰。诺大的建筑也和庄园的教堂一样用巨大而规整的岩石筑成。 菲欧娜双手叉着腰催促着双胞胎快走,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束腰挤变形,是时候卸下束缚让脾脏归位了。乔治看着她叉腰快走的模样,让他想起了时常出现在霍格沃滋中庭里的小麻雀。她蓬起的裙摆像极了小麻雀柔软的肚皮,叉起的双臂好像麻雀在向学生讨要面包屑的时摆动的翅膀。 推开庄园厚重的大门,屋内与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。不仅仅是温度,但又好像就是温度,庄园的外部像是庄严肃穆的老者,内部却是温软含蓄的小姑娘。 铃兰吊灯从屋顶一朵连一朵的垂下来,雪花透过玻璃在湖蓝色的窗帘上印出白绒绒的影子,高大大理石的壁炉上还有冬天也能盛开的白玫瑰,规规矩矩的扦插在泛着七彩光泽的蛋白石玻璃花瓶里,一朵朵玫瑰像是唱诗班里木纳吟诵的孩童,悠扬的天籁从稚气的脸上泼出来,却不带一丝怜悯的温度。壁炉前的与窗帘同色的羊毛地毯上围着一圈孔雀蓝的沙发,柔软得像能吸收全部疲惫,银丝嵌在黑檀木沙发脚上,像是被眷养的仙鹤立在碧波荡漾的湖面。 “我换了衣服就下来。”菲欧娜提起裙摆急匆匆的往楼上房间跑去。屋里的家养小精灵给二人递上两杯热茶就消失不见了。 乔治坐在沙发上抚摸软垫的丝绒,想,她平时会坐在这里看书吗。 弗雷德摆弄着厅里的座钟,金色的表盘上开出一个窗口,透过窗口能看到里边陀飞轮的运转,时钟的正刻度是雕刻成菱形的蓝宝石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