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赛亚:“所以……这是你长大的地方?” 希伯莱:“所以你信教?牛逼。” 观灵:“……” 他扶了扶额头,觉得自己实在多余说那一嘴,只好继续解释道:“信仰自由,但是我十八岁就离开圣威尔伍德了。” 修者一脸慈祥的笑容望着他们三人,他微笑时脸上深深的皱纹褶皱起来,看模样是一位极德高望重的修者,然而很奇怪的,他并不敢直视观灵的双眼,头总是低低地垂下,明明观灵看上去比他年轻许多,他却总是一副恭顺尊敬的模样。 弥赛亚双眸微眯,无言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,心下却无端萌生出了猜疑。 修者后退一步推开教堂的大门,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有信仰了,故而教堂内空荡荡的没有人。换而言之人是极易被诱惑的,在见识到赛博改造能企及的高度后,信仰由福音变革为了血肉苦难,机械飞升。 约伯视上帝的苦难为福报,然而今天的人已经不再相信这些了,只要我的枪里还有一颗子弹,我将永不默然承受这无端的苦难,如果上帝不渡我,我就自己在来生之路上杀出一条血路。 他后退一步居于观灵身后,虔诚道:“三位请吧。” 教堂大门打开的瞬间,里头渗进一丝金色的阳光,门口雕塑的狮子,鹰,牛,天使刹那间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身,明亮的天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射进来,仿佛已无阴霾,里头分明没有人在吟唱,却好似有圣歌飘向耳边。 厚重,一种厚重感扑面而来,延续的历史与希望裹挟在每一粒尘埃里,落到每个人身上,就是一种厚重感。 弥赛亚沉默着望着观灵的背影,四面八方倾泻而下的阳光给他镶嵌上了层层光晕,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,莫名生出一种沧桑之感,就好像他也同这座教堂中其他立了千百年的雕像一样,曾在千百年前就见证过文明的陨落与兴起。 他扬起的脸在光晕之下几乎白得发光,西方骨与东方相在他的身上结合到了极致,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美让人几乎挪不开眼睛。 弥赛亚试图将观灵与这座教堂想象在一起,幻想出他幼小的身影在这里奔跑时的模样,然而朦胧又清晰的,一副雨夜图景在他脑中宛若惊雷一般闪过,措不及防的,雨夜中的那个长发小男孩抬起了头,好像跨越千百年直直地与他对望。 他浑身脏兮兮的,躲在一堆废弃的垃圾堆里,浑身上下布满了骇人的伤口,尤其是心口一到贯穿伤让他的存活成为了完全的神迹,一朵自胸口喷涌而出的血之花染红了他身上肮脏的衣衫。 望见有人过来,他无力地长大了嘴巴,在震耳欲聋的雨声中好像说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