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家?”苏庭挑眉,脑海中浮现了桐城古浪阮家的信息,与她确认:“清袅,你说的阮家是桐城有名的画家阮山鸣先生家吗?” 云清袅与他对视着,反问:“你认识阮爷爷?” “我小时候见过他。我是桐城人,父母都是桐城市的公职人员,我外祖母退休前曾是桐城美术协会的领导。我小时候跟随外祖母去参加过一次在桐城举办的省级画展,见过阮老先生一面,当时外祖母买了一幅他的画,还请他当场题词签字了。阮老先生是一位很和蔼的老先生,说话风趣幽默,他的画作在省内挺有名气的。” 苏庭还记得这件事,想起她刚才的回答,追着问了句:“清袅,你与阮家很熟?” “我是在阮家长大的。”云清袅如实告诉了他。 苏庭微惊,与韩湛对视了一眼,突然想起一事来,“我曾经听外祖母说过,阮老先生的夫人是一位苏绣大师,她的绣品颇受名媛贵妇喜欢,每次都能卖出很高的价,在省城都小有名气,可是后来...” 后面的话,他没有说了。 “阮家二老育有一儿一女,女儿阮慧贞患有先天心疾,五年前突发疾病送去医院抢救,我们都去了医院守候,可阮奶奶却在家里出了意外,无人陪伴在身边,等邻居发现时已迟了。”云清袅接着话,脸上没有流露出悲伤,只是声音有点淡:“初次见到你们时,我刚从国外回来,正式去山上墓园祭拜阮奶奶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苏庭这下知道她的成长环境了,想起今早上兄弟们议论过的事,看了一眼韩湛,不着痕迹的打听:“清袅,你在阮家长大,以前是在古浪县读书的吗?” “古浪县一中,高中毕业就出国了。” “哦。”苏庭点了下头,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家里养伤时听姨妈说过的事,又问着:“你认识古浪县一中的教导主任郑晓琴吗?” “认识,她是我高三班主任。我毕业后,她升职了。”云清袅望着他。 “真是巧了,她是我表姨。” 苏庭咧着嘴笑了笑,突然又想起一事来,脸上带着震惊:“我前段时间工作中受了伤,在家里休养了两个月,表姨来看过我好几回。她女儿调皮不爱读书,还拿她的学生作对比,说她的得意学生十六岁参加高考,将近满分的成绩拿下省状元。她当时还说这个学生是阮家人,该不会就是你吧?” “应该是。阮家的孙辈都还小,最大的也才十岁,在桐城读小学。”云清袅倒没想到和苏庭还有这样的渊源,说话也少了两分生疏。 “不是应该是,是肯定是。我表姨是在五年前升职的,她的晋升与培养你这位状元一定有关系的。”苏庭笑容深深,心里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