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往深了打听,都知道这放荡不羁的沈九爷年轻时有过一段短暂的校园恋情。 可惜是他的忌讳,不让人提。 “沈家私生子众多,新上位的沈家主就是其中之一,他年幼时最不失宠,后来沈洐对做生意没了兴趣,就将手上的产业随便在如狼似虎的侄子们里,扔给了一个年仅九岁的男孩。”阎宁事先做过调查,掌握着一手资料,话顿片刻,继续说:“这个男孩就是沈家主。” 傅青淮坐在书房沙发上看着信,倒是粱澈在旁边好奇问:“沈洐为什么会把生意给他?” 阎宁:“据坊间传言,沈洐当时是看脸去的。” 毕竟这位沈九爷行事就古怪的很,他扔给九岁的孩子就撒手不管了,旁人也没觉得奇怪……也因此,如今的沈家主记着当年这份恩,自然会为沈洐养老送终。 两人关系看似是叔侄,实则更像是父子吧。 粱澈悄悄地歪着脖子偷窥信的内容,也悟懂了。 姜浓从事新闻行业,随着倾听的收视率水涨船高,她这张脸也刷屏到了几乎家喻户晓的程度,沈家主在电视上识到了她,继而发现自己九叔的初恋情人也长这样。 只要派人往深了调查,自然是什么都水落石出。 傅青淮神色沉静,看到薄薄信纸第一页的尾端落笔写到:「九叔有哮喘,闻到桂花粉就会引发,重则能丧命于此,那日茶馆,满桌的桂花糕点只为试探,勿怪。」 第58章 写到第二页信纸时,沈家那位应该是对长辈的前尘往事也了解不深,钢笔尖悬了良久,有一滴水墨坠在了宣纸上,他开头写到:“九叔年轻时与解宜夏有一段情,毕业前夕分了手,后九叔有寻过她消息,却被校中老师告知解宜夏已经回到江南水乡结婚生子。” 解宜夏是水生水长的标准南方美人儿,看着模样柔美清新,骨子里却要命的倔强,跟性格放荡不羁的沈洐谈恋爱期间,两人没少赌气,而她又喜闷在心底,就算分手后发现怀孕,也不愿意先低一头。 起先解宜夏是期待过沈洐先来服软的,十月怀胎都不愿先给姜浓取名,日日在家门口等着,那双乌黑的眼仿佛含着一捧剔透的水,想等他来。 后来她难产血崩,至死都没有先等到。 更不知沈洐这二十多年来都以为解宜夏已经赌气嫁人了,自觉不再去打搅她新的生活,一个从未解开的误会,让姜浓孤苦伶仃的没有亲生父母庇佑,只能寄人篱下活着。 书房冷冽的灯光照着傅青淮握着信纸的修长指骨,微微弧度透着冷白色调。 他看完全部信的内容,动作极慢地,收了回去。 粱澈多少有点病泪失禁体质在身上,脖子都快歪酸了,偷偷地扯过阎宁的蓝色领带擦拭眼角,自以为很小声地嘀咕:“沈家九爷年轻时荒唐事没少做,现在要来认女儿,当太太真是喝露水长大的啊,她养父姜岑又没死……” 阎宁眼力劲比他稍好些:“信里说了,沈洐在太太进新闻台当主持人之前就瞎了,他还不知道解宜夏给自己留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女儿。” 沈家主尚在养病期间,不宜外出,他原计划是想请姜浓到江城认个爹,却没有先跟九叔说此事。 怕是顾及姜浓不愿意吧,这样且不是让双目失明的沈洐白期待一场? 粱澈和阎宁整齐地看向始终未置一词的傅青淮,捉摸不准这封关于太太身世的信,要怎么处理。 反观傅青淮折好信,没理会二人复杂又隐晦地打量目光,俊美的面容神色极淡,从奢靡的墨色长沙发起身朝门口外走去,又略停片刻,浅淡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: “这信若是敢透露出半个子——” 书房气氛像是静止了。 粱澈站直,迅速接过话:“就抹了我的脖子给沈家助兴。” ........ 露天阳台外下不尽的稠密细雨,空气变得湿漉漉,还透着一丝雾蒙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