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地间,傅青淮侧脸看向他,语气淡得犹如没有温度:“两张支票,够吗?” …… 姜浓虽看得见对面包厢的隐隐约约画面,却听不见一丝声音。 她只知道手机时间跳向九点整时,服务生已经端了三次酒水进去,都是周嘉述在自罚一杯。 又过了会。 这家西餐厅的总经理,亲自给她换了一桌丰盛的晚餐,还摆上瓷花瓶,有数枝洋牡丹花在瓶中柔美盛开,垂坠着的花瓣散发出幽香,不浓不妖。 姜浓单手托腮,静静欣赏了一会,指尖去触碰着。 不知过去多久,感觉连落地玻璃外的夜景都不似一开始那般繁华耀眼了。 她出神地看着,直到脸颊被冰冷的指腹刮了刮,受惊似的回过头,发现傅青淮堂而皇之的往她身边椅子落座,又转而笑了:“散场了?” “还未。” 傅青淮低语间,伸出长臂也不打招呼,就将她从原位抱了过来。 姜浓倒不是抵抗这种亲密行为,只是怕被人看见,坐在他大腿上后,紧张兮兮地转头去看包厢,已经被关上了门,隔绝了外面一切喧闹的杂音。 “这么热,不把外衣脱了?” “明知故问。” 姜浓见他修长的食指往衣服里去,触感有点冷,恰好给她被焐热的肌肤降温,只是正经不过三秒,就沿着纤柔的腰线一直清晰地传递到了雪白胸廓外侧。 傅青淮今晚第一个笑容是给她的,却要夸她:“姜小姐真是颠倒众生。” 姜浓心想,明明颠倒众生的是他才对。 这话没说出口,垂落的眼睫下凝视着男人俊美的脸庞,渐渐的,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?” 要换做以前。 有人这样强迫她共度晚餐,姜浓会选择报警处理,撕破了体面也不会坐在这。 而内心深处对傅青淮隐蔽的依恋,让她遇到这种事,第一个想到的是他。 傅青淮则是温柔吻了吻她下意识抿起的唇角,见她只是害羞却没有躲开,连眼尾都晕染出来了一抹胭红,又吻了过去。 …… 姜浓从他唇舌间尝到了淡淡花茶的清香,没有烈酒味道。 渐渐地,就在胸口心脏越发加速,连白皙的膝盖都有些发软时,忽而听见他在亲吻的空隙里,压低了声线道:“我要有一段日子不在山顶别墅,以后燕杭会接你上下班。” 姜浓被这一句话,惊得蓦然绷直了身,指尖揪着他的衬衫。 傅青淮从她眼中看到了还未掩饰好的低落情绪,笑了笑:“年底快到了,有些家事要处理。” 姜浓片刻失落,就很是理解点点头。 他这种掌管整个家族命脉的掌权人,临近年关就越忙,不能整日陪她也正常。 沉默了会儿,姜浓仰头,将被亲红的唇贴着他棱角清晰的下颌说:“那你把小蜗牛带上,替我好好养着,不许养死了。” 傅青淮看破她那小伎俩,眼底有温度笑意过于明显。 不过姜浓来不及脸红,只见他修长精致的手指落在被掀起衣摆的细腰上,顺着一侧像是研究宝物般慢慢描摹,下秒,雪白肌肤跟着感觉到细细的凉意袭 来。 她茫然地眨眼,低头顺势往下看。 发现傅青淮印着淡金色佛纹的手缠绕着一根极细的红线,沿着她纤瘦腰线系了圈,在旖旎暖黄的烛光映衬下,竟有种难以言喻的靡艳感。 傅青淮在她腰上系好红线,慢条斯理地把衣服放下:“天梵寺求来的,能保佑你开好运。” 姜浓眼眸愣神了好半会,隔着烛光又去看他。 傅青淮也学她,只是压低的声线更有魅惑力:“别弄丢了。” 姜浓突然间层层衣服下的红线会烫人,逐渐起伏的情绪漫上心头时,人也会跟着大胆妄为些,她主动地去亲他,只是那柔软的一记吻,是落在性感的喉结处。 呯砰—— 几声敲门声,瞬间打断了暧昧正好的气氛。 姜浓柔嫩的唇含了下傅青淮性感喉结不到一秒,又忽地清醒过来,心知是外面有人来寻了,脸红耳赤的从他怀里离开。 整个过程快到让傅青淮都来不及拽她回来,眉骨浮着三分冷淡,看向了包厢门口。 是商乐行的声音传来:“三哥,时间到了。” 这句话意味着今晚傅青淮还有事。 姜浓也不想耽误他,抿了抿唇说:“我去开门。” 她确保自己没有衣衫不整,才将包厢打开,走廊外明晃晃的光线倾洒进来,入眼的,除了商乐行外,还有今晚在场的几位京圈公子哥。 大家都好奇看过来,似乎想认熟了姜浓这张脸。 到底正主儿长什么样,能区区一个电话,就让三哥抛下最要紧的事,跑到这里来英雄救美。 ?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