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半年就寄一笔钱回家。 一开始确实履行承诺,年年带钱回家过年。 温以泽既期待又害怕过年,他期待父亲能回来,带给他糖果和零食,让他知道自己是有父亲的人,只是他父亲回来没什么好脸色,总是沉着张脸,情绪不定,不知道那句话戳中他,就会对着爷爷奶奶,甚至他破口大骂。 比起同龄人,他父亲那张年轻的帅气的脸总是要苍老许多。 他们家的情况以蜗牛爬行的速度,慢慢好转。眼见着蒸蒸日上的时候,温以泽的父亲也失联了。 钱没有再寄回家。 温以泽的爷爷试图去找这个儿子,但他是个不识字的农民,连去深圳的火车票也不知道怎么买,只好麻烦当时同去深圳打工的同村人帮忙找。 是死是活总得有个说法。 后来同村人找了一圈,委婉又无奈地说:“没出事,人呢肯定没死,你别担心,但我就是找不到。” 爷爷耳朵背,当时打电话还要外放,温以泽和奶奶都在堂屋,他们都能听见。 身上像是爬满了小虫,又痒又期待,又烦躁,整个人恨不得到地上滚一群。 同村人说了之后,身上立马就不痒了,但没人觉得舒畅,爷爷愣了许久,木讷地说:“谢谢谢谢,辛苦辛苦。” 温以泽的父亲也随着水流走,阴凉的堂屋里散发着木头腐烂的恶心。 那是温以泽三年级时候的事。 自此,他和务农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,填饱肚子都成了难事,怎么可能吃的上牛肉呢。 但温以泽不是个在公众面前倾吐内心的人,有时候粉丝的考古都会让他害怕。 面对黄主持的问题,他笑着说:“我和你差不多。” 就此揭过。 温以泽不是个话多的人,这也是节目组找了年轻爱豆上节目的原因,好活跃气氛,除此之外,他们还要探讨不同年代观众对明星演员的要求。 黄主持问了年轻爱豆能不能谈恋爱的问题,之后又问温以泽的观点,说到一半的时候,其中一个爱豆说:“现在观众对爱豆要求很严格,不能谈恋爱,温老师应该也有感触吧。我记得以前您还没有拿到第一个影帝的时候,曾经有传闻和经纪人谈过恋爱。” “后来又因为粉丝反对,所以才分的手,是吗?” 这是个尖锐不善的问题,而且背离了文本。在场的人都不禁提心吊胆,温以泽低头洗着菜,水流缓缓地冲刷着手指。 节目录到一半,就被杨军生气地喊停。 “这根本不符合合同上的要求,”杨军生气地把手帕递给温以泽,“我来和他们沟通,你先去休息。” 杨军已经是全权负责他的经纪人,不再是景致,温以泽慢条斯理地擦着手,随后就被人带去了休息室。 刚进去,助理问:“以泽哥,景致姐刚打电话过来,你要给她回电话吗?” 景致如今已经是好几家娱乐公司的老板,温以泽入股了其中几家,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。 获得戛纳金棕榈奖的时候,景致没有跟陪在身边。 “她说什么?”温以泽坐在椅子上问。 “当然是祝贺你拿了影帝,不过那时候你还在录综艺,没接到。” 温以泽拿过手机,点开通话记录,看着那串熟烂于心的电话号码,怔怔地发着呆。 过了好久,他问晓杰:“你看过诺丁山这部电影吗?” “哦,朱丽叶罗伯茨演的那部是吧,”唐晓杰整理着东西说,“很早之前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