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不用面对冷面的投资人,”随行的男医生尴尬得咳了咳嗓子:“阿婆,一说到男人你的高血压就上来了。” “啊呀, 那当然喽,我这辈子才见几个帅哥啊。” 众人都笑开了,景致给爸爸拿饭的时候恰巧经过他们病房, 听了一耳朵,才惊觉这个人如她所说, 已经不再打扰她。 这段时间她也真的没再碰到过他。 景致像是听到了普通陌生人的消息,跟着其他人一样笑笑地听了一耳朵,然后就离开了。 但他们工作的圈子多有重叠,很难做到不碰面。特别是临近年关, 圈子里有很多人情世故要去打点。 有一回,她跟着戴鸣霞请投资人吃饭, 吃的是海鲜火锅,上了二楼雅座的时候,有个投资人往下瞥了一眼,“那不是程先生吗?” 景致和戴鸣霞走在后面,很自然地跟着往下看去,就看到程寄和一个年轻男人进来,周围跟着两三个保镖,从这个角度看,他的山根眉骨十分英挺。 微微侧着脸听着身边的男人说话,那男人似乎是从广东一带过来的,用粤语说着北京真是好冷,他在香港只穿件线衫就够了。 就在投资人纠结要不要去找个招呼的时候,程寄已经步入了包间。 戴鸣霞看了景致一眼,景致那张脸无悲无喜。 她对投资人笑着说:“算了,人家私底下的聚会,应该也不愿意被打扰。” 投资人点头认可:“倒也是,我们进去吧。” 景致跟在后面。 其实那顿饭是程寄最先看到景致的,他一进来就看到景致穿着白色的毛衣裙,仪态婀娜地走在楼梯上,如同月中聚雪。 他站在一楼仰望着她。 余光中看到他们一行人放慢了脚步,朝他看过来的时候,程寄便加快了脚步,走到包厢里。 刚入座,同行的陆义森就说:“刚才楼上的是不是有景小姐?” 他的活动范围一直在香港,不怎么关注内地的消息,对程寄和景致的情况了解得不多,以为他们还是有联系。 程寄不动声色地说:“是吗?” 旁边的侍者来给他倒酒,闻到一点果酒香就受不了,上回差点酒精中毒让他不愿意再碰任何酒类,他微皱着眉,只让服务生给他温水就行了。 陆义森看在眼里,笑着说:“看到景小姐我就想到点事。上回在香港我说景小姐眼熟,后来我回去仔细去查了一下,我还真是认识她。” 程寄好奇地抬起头。 陆义森也不卖关子:“她是我小学同学。” 关于景致以前的事,程寄一点也不知情,他们本来就没聊过这个话题,但现在他十分好奇,想要了解更多。 “你小学不是在香港那边读的吗?” 陆义森摇摇头:“小学是在上海的国际学校,初中才转去香港的,景致和我同班了两年,五年级的时候突然就不在那儿上学了,所以我当时没有马上认出来,毕竟隔了这么久。” 程寄不甚在意地点头,侍者已经调高了海鲜锅的温度。他等着海鲜上桌,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转学了。 在慢慢飘起来的雾气中,陆义森惊讶地说:“她没有和你说吗?他们家破产了。” 直到这顿饭结束,程寄都怔怔的。 北京市中心的夜晚由于璀璨的灯光,显得并不是那么黑,程寄坐在车里,抬头望了一眼幽蓝的夜空,风里的冷空气又重了一些,听天气预报说,今晚北京又将迎来大雪。 可是现在已经晚上9点,还没有一丝风雪的痕迹,程寄觉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