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的意思是咱们家就不要管这桩事了,里头涉及到当年建皇寺的贪污之事,最被陛下忌惮。”大长公主如此说道。 郑宣思虑再三,便与大长公主说道:“母亲且让我再想一想,我也去问一问静儿的想法。” 大长公主听后则道:“记得缓一缓再与她说,若是她实在担心,我便进宫一趟。” 郑宣点头应是,见大长公主面上尽是担忧之色,便温声道:“母亲也放宽心,一会儿我让人给您送信来。” 说罢,郑宣便着急忙慌地出了院子,往清月涧走去。 半柱香的工夫后,一身官服的郑烨来了上房,大长公主见他面色冷凝,便忙让丫鬟们替他褪下官服。 郑烨换上常服后,才松了一口气,只道:“今日早朝圣上发了大火,说安平侯中饱私囊、贪污腐败,必要从严处置。” 大长公主面色淡淡,只道:“国公爷可又为安平侯求情?” 郑烨只摇了摇头,说道:“陛下发了这样大的火,我求情也无用,反倒惹了太子的厌烦。” 太子? 大长公主愈发好奇,问道:“这事与太子有什么关系?” “如今端阳侯府和东宫走的极为亲近,这一回将安平侯这事捅到明面上也是太子授意。”郑烨如此说道。 大长公主一听便回过味来,面色沉郁地说道:“莫非是冲着我们来的?” 郑烨叹了口气,望向大长公主的眸子里有几分责怪之意,顷刻之间却又压了下去,道:“安平侯这两年没落的很儿,太子何必要针对他?除了安平侯的嫡长女成了我们家的世子妃,再没有别的理由了。” 大长公主听后微愣,旋即说道:“国公爷可有法子?” 郑烨眸色一闪,随后说道:“法子是有,可要去陛下跟前为安平侯求情,实在是不划算。” 大长公主听后便不在强求,她如今与郑烨之间的关系虽缓和了不少,可到底隔着一层厚膜,始终亲近不起来,说了这几句话后便各自分开了。 大长公主特地往清月涧走了一趟,想将这事原原本本地和儿子儿媳说一遍,也听听苏和静的意思,到底要不要出手将她父亲救下来。 没想到刚走到清月涧的院外,便见郑宣扶着苏和静正欲往外头走去,瞧见她后,他们两人都惊喜出声道:“母亲?” 郑宣一喜,母亲即是来了,苏和静便不必大着肚子往上房走一趟了。 大长公主忙指着里头的正屋,说道:“进去说话。” 春染等人连忙斟茶上糕点,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,郑宣也去厢房将正在午睡的儿子唤醒,独留下苏和静与大长公主说些体己话。 大长公主先瞧了一眼苏和静的气色,见她面色红润后,方才说道:“既是怀了身子,就少往外头走走。” 苏和静听了却脸颊一红,笑着说道:“章太医说,我上一回生雀儿时吃了这么多苦,就是因为不常出去走动,身子骨都懒散了些。” 大长公主听后若有所思,抿了口茶后,才说道:“静儿,你父亲的事儿你可知晓了?” 苏和静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,肃容与大长公主说道:“夫君已和我说了。” 大长公主觑着苏和静的面色,见她神色平静,一时猜不透她心内所思所想,便索性问道:“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?” 这便是在问苏和静郑国公府要不要插手此事的意思。 按理说世家豪族联姻的目的不过是祸福同担罢了,安平侯出了事,郑国公府于情于理都不该袖手旁观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