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厢房,险些担心的哭出声来。” 苏和静听后悄悄瞧了郑宣一眼,见他脸颊臊红,便知大长公主说的是真话。 “让母亲见笑了。”苏和静露出几分诚挚的笑意来。 大长公主进了内寝,冬吟她们便搬了团凳到苏和静的床榻前,大长公主顺势坐下后,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郑宣,“你父亲方才来过了,这是他给孩子的玉佩。” 郑宣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玉佩,上头刻着些新奇的花样,玉料是名贵的和田玉。 “谢过父亲。”苏和静笑着说道。 大长公主便与苏和静说了些做月子忌讳的事儿,这才对郑宣说道:“好生照顾你媳妇,若是有什么事,便去大长公主府寻我。” 郑宣欲言又止,终是在大长公主离去前,问出了声:“母亲不在待几日吗?” 大长公主回身瞧见郑宣殷切不舍的目光,心里很是酸涩,她知道这世上没有一个做子女的不期盼着自己的父母能相合相好。 可她与郑烨已是相看两厌,再没有回头路了。 大长公主只得对着郑宣勉力一笑,道:“过几日母亲再来瞧你们。”说罢,便狠狠心转身离去。 郑宣虽有些失望,却也知晓母亲与父亲素来诸多龃龉,若是强留,只怕也不美。 他只得立在屋檐下目送大长公主离去。 * 洗三礼当日,满京城皆知郑国公得了个嫡长孙,郑小公爷初为人父,得了圣上和太后好些礼赐。 深思熟虑了几日,郑宣便定下了儿子的小名,因着贱命易养的习俗,便唤他:“雀儿。” 惟愿他以后能如山间野雀一般自由自在。 苏和静虽觉得这名字乍一听有些敷衍和熟悉,可仔细听了郑宣取名背后的寓意后,便也觉得这小名大俗大雅,贴切的很儿。 曾老太太得了重孙,沉疴难治的病情也好上了许多,非但不惧怕喝那些苦的掉渣的浓药,如今更是身子硬朗得能下地走两步路了。 苏和静月子里不能见风,便由郑宣抱着雀儿去了延禧院。 奶娘在下首托着,老太太则半抱住了曾孙,虽则老花眼瞧不真切雀儿的面容,却能感受到怀里新生儿的鲜活气息。 她便将自己私库里的八宝镶金璎珞拿了出来,由着身旁婆子们替雀儿戴了上去。 奶娘们将雀儿抱走后,郑宣近身来到曾老太太跟前,笑着与她说道:“祖母要长命百岁,将来便时常让雀儿来陪您说笑。” 曾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便没落下去过,她便拍了拍郑宣的手,慈祥且和蔼地说道:“宣哥儿,祖母能瞧见你的孩子,已是死而无憾了。” 郑宣听了后却怏怏不乐了起来,身后的婆子们便立即出来打圆场道:“老太太听太医的嘱咐按时喝药,不许偷偷吐掉,说不准还能亲眼瞧着小公子娶妻呢。” 曾老太太听了也是心底一松,只道:“活到那时,我岂不是成了老妖怪?” 众人皆是一笑,郑宣脸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。 洗三礼结束后,不少王孙贵爵家便各自送了些油糕、桂花缸炉、破边缸炉、鸡蛋红糖等东西,为新生儿祈福延寿。 这一日郑国公府门前停满了各家的马车,不少行人只得绕路行去。 裴景诚下了值后,路过郑国公府时,瞧见门前那满满当当的车马,便问了随从一声,“今日郑国公府开宴了吗?” 那随从只答道:“并未开宴,只是郑小公爷喜得麟儿,今日正是洗三。” 裴景诚拉住了缰绳,驻足停留在郑国公府门前的那两座石狮子旁,盯着那漆红色的大门瞧了半晌,这才自嘲一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苏氏非但与郑宣琴瑟和鸣,如今还诞下了个嫡子,只怕她这二嫁比起前头嫁给自己还要顺心顺意的多了罢。 裴景诚心口一阵酸涩,最后只得驾马回了端阳侯府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