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手有些酸,衣领之下也有些酸。 因果非常揶揄地说,“宿主,这是好事儿啊,说不定是又开始发育了。” 赵止冷淡地掀开自己的衣领,看向自己脖子以下,发现隆起处出现了些许红痕。 但她的身上总是很容易出现这些红痕,也许只是昨夜入睡的时候姿势不当。 赵止站起身,淡然地往外走。 还没推开门,因果突然在赵止的耳边喊道,“宿主,‘荼’在外面。” 赵止顿了顿,继续推开门。 ‘荼’就站在门侧,赵止一出门,便对上了‘荼’的视线。 赵止知道‘荼’站在门外,但不知道是这么近的距离。 她有些惊讶地看向‘荼’,“白绫仙君...你怎么在这里?” 因果小心翼翼地看着‘荼’的右眼,“第一位神祇的右眼似乎已经完全被融合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...” 赵止笑起来,“白绫仙君日安。”她伸出手,熟稔地在‘荼’的右眼前晃了晃,“仙君的右眼恢复了么,可能看见我的手?” ‘荼’垂眸盯向赵止,指节分明的手摁住赵止晃动的手,他看向赵止手心的红肿,淡漠而状若不知地问,“手怎么受伤了?” 赵止顺着‘荼’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心,“不知道,昨日似乎还没有,但今日早起的时候,手却破皮了,也许是昨夜灭蜡烛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了。” ‘荼’的手指抚过赵止的手心,“这不是烫伤。” “那这是什么伤?”赵止好奇地问。 “宿主,”因果插话道,“看来‘荼’恢复右眼后没有任何变化啊,甚至还在关心你这么小的一个伤口。” “像是被冰给磨破的。”‘荼’说完后,视线蜻蜓点水地在赵止的衣领上停顿了一刻。 “冰?”赵止问,“为什么是冰呢?” 赵止抬起眼,发现昨夜似乎下雪了,地上还落着未消的冰。 她从树梢上折下一块冰凌,揣在自己的手心,眼睛蹭亮地看向‘荼’,“白绫仙君说得是这种冰吗?可我放在手心,顶多是冷了些,但不可能让手破皮啊。” ‘荼’伸出手,宽大修长的手掌完全包裹住赵止的手,“这样当然不会磨破,你不磨,便不会破。” “那又如何磨?”赵止问。 ‘荼’垂眼,看着赵止的青丝,神识内却想起昨夜自己的手探入赵止的青丝的画面。 止止的身上,都是石榴的甜味。 ‘荼’的心境内,‘人欲荒诞’四个字不断地在冰水中逃窜,但冰水沸腾,水墨字也如同被蒸熟了一般,四个字软软地瘫在冰水上,动弹不得,只能顺冰水而流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