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阁中极大,赵止踏过庭院,走过拱桥,远远地看到‘荼’在亭子下与自己对弈。 少女一踏上亭子,风铃一响,‘荼’抬起眼。 “白绫仙君日安!”赵止的声音里都是雀跃,“两日不见,如隔六秋。” 赵止熟稔地坐到‘荼’身旁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,双手捧着慢慢地喝。 隔着白绫的视线落在赵止嘴角带有朝气的笑上,眼神温和却冷淡,“此去平安?” “白绫仙君竟然会主动关心我。”赵止的眼神‘蹭’得变亮。少女欢欣的语气让‘荼’觉得,如若赵止是只兔子,也许耳朵已经立起来了。 赵止把自己的手伸到‘荼’面前,指向自己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指,“这里受伤了,你看,都被包成这样了。” 少女仗着‘荼’看不清,开始夸大起自己的伤口,“手指都快断了,一层层地包裹成这样,连翻书都不方便。” 因果在赵止的脑海里当捧哏,“这伤太严重了,严重到还没等你的手指被包上就自己好了。” ‘荼’隔着白绫看向赵止的手指,沉默了片刻,“你的手指并未断,已然完好。” “那是因为已经过了几日,这才好了,”赵止一脸乖巧地说谎话,“刚开始的时候特别严重,流了很多血。”她把自己的手伸向‘荼’,“你摸一下这层层包裹的绸缎,可厚了。” ‘荼’没有伸手,他的视线落在少女手指上的绸带上,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玄色气息,“这是你自己包扎的吗?” “是...”赵止刚准备这么回答,但她若有所感地观察到‘荼’的视线,“不是,是那位朋友帮我包扎的,就是那位...我送石榴酒的朋友。” 赵止侧过脑袋,像是在好奇‘荼’是否会想知道‘那位朋友’到底是谁,但‘荼’并没有再延着这个话题谈下去,而是用手解开赵止手指上的绸带,“你的伤并不严重,已经完全好了。” 赵止看向自己完好无瑕的手指,“......” “仙君大人虽然戴着白绫,但真的能洞察一切呢。”赵止由衷地感叹道,“好厉害。” ‘荼’松开赵止的手腕,但赵止伸出手,反手抓住‘荼’的手,“虽然没有伤口,但是真的疼。” 少女因谎言被识破而泛红脸,赌气一般说,“我不管,我疼,你需得帮我重新系上绸带,要不然便更疼了。” 见‘荼’没有反应,赵止抬头用自己透亮的双眼直视‘荼’,“疼——”尾音被拉长,跟小猫叫唤似的。 如果是鬼世子,也许会散漫地丢下一句“又死不了”,但‘荼’用手托住赵止的手腕,抽出一段新的素锦,轻缓地包裹起赵止的手指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