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毕竟,是警方拖着这起案件的调查进度,逼得蜷川龙华做出了过激行动。 柯南坐着朝那边看,一双手陷进了沙发里面去。他张了张口,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。 他求救一般朝宫纪看过去,却见宫纪一副冷漠面色,半阖着眼睛,不让人看到她的丝毫情绪。 柯南看着她的神情,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,神思瞬间清醒起来。 此刻,他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,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为那么抵触宫纪——她固执地遵循着警察的教条,却不理解警擦的牺牲究竟为何,也不具备警察最该具备的强烈同理心。 “矢川警视,你在内疚吗?” 良久的沉默后,宫纪终于开口。 矢川明无法回答,他后背抵着冷风,一只手掰着门框,指节骨发白。 “蜷川龙华犯罪,为什么要由你来内疚、反思,痛苦?” 宫纪的声音冷硬,她抬起头,用那双在光线下近乎透明的眼瞳看他,“今枝的情况怎么样?” “尾野,过来急救!” 警察抱着今枝冲出来,把她侧放在地上后,迅速脱下自己染血发烫的警服。 他面色涨红,剧烈地喘息一声后,跌坐在地上吩咐手忙脚乱的后辈,“把她腰带解开,背去通风口,一定要保障她的人身安全!” 今枝滚落在地上,像一支柔软枯萎的花。在她细白的脖颈上,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勒痕。 绘椿夫人惊惶地扑上来,一边颤着手去替今枝解开腰带,一边紧紧地贴着她的脖颈,去探她的呼吸和脉搏。 她还活着。 绘椿夫人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拢在那条狰狞勒痕上,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,砸中今枝湿润的眼角。 和歌山县的警察搬来担架,绘椿夫人抹了一把眼睛,站起身,紧紧跟在担架后面。 “你等一下。” 那个冲进火海的警察终于缓过来了一口气,他叫住绘椿夫人,十分无礼地碰到她和服后面的腰带。 绘椿夫人的太鼓结上面露出一根曲别针的一角。警察走过去,居然发现那根曲别针下面藏着一纸信封。 这位中年警察抽出那封信,他眼光如刀,沉声问:“是今枝替你系的太鼓结吗?” 矢川明又接到一则电话,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,紧绷的肩背慢慢放松下来。 他原先低伏着脊背坐在沙发上,深深地垂着头,双拳攥紧,放在膝盖上。 直到听到确切消息的那一刻,他才放开了手指,放过了快被自己掐出伤痕的手心。 那种跳脱的气质终于从他身体里铺天盖地地涌出来。他看上去眼泛泪花,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,“太好了,花见小路没有出现重大伤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