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潜入监控室,捂住一个人的嘴用刀抹了他的脖子,杀.人时喷溅而出的血迹淋湿他半边身体。 他紧紧握住手中装着消.音.器的枪,心底几乎是一片冰冷的平静。 守在病房门口的一个大汉打了个哈欠,看了一眼表,居然还要一个多小时才到轮换时间。 他有些倦怠地坐在了病房门口的椅子上。 “喂,起来。”他的同伴看着他,不满地皱眉。 “就休息一会。”他又打了个哈欠,生理泪水涌出来模糊了眼睛。 于是他也没能及时注意到暗处探出来的枪管。 他抱怨道:“一个病恹恹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,有什么……” 一声闷响,他的同伴“嘭”得一声倒在了地上。 他猛地站起来惊惧地回头,额头迎来又一枚子弹。 高野秀树在某些方面是个天才,他好像天生就知道怎样用枪将子弹精准的送入敌人心脏。 他拥有令人青睐的才能,于是被眼光独到的恶魔所选中。 正如恶魔所说,高野秀树拥有“杀.人的天分。” 此时他急切地推开病房大门,去拉病床上怔然的津川优子。 “快走”他催促。 麻生祝的人察觉到不对劲,已经从各个方向跑上楼来,踢踢踏踏的上楼声仿佛一记记重鼓,沉闷地敲在他们剧烈狂跳的心脏上。 津川优子连鞋子都来不及穿,被高野秀树推着往楼梯上跑。她一刻也不敢回头,高野秀树护在她身后。 她听到高野秀树在开枪。 每一声枪响,就有一个人重重倒地。 津川优子的脑袋因为疾跑而缺氧,她艰难地从气管里输出空气。世界好像在旋转眩晕,即使是待在麻生祝身边的那些日子,她也从未觉得有此刻这么无力和惶恐。 秀树在做什么? 倒下的尸体是一种示威,追上来的人停住了脚步,谨慎地藏在楼梯拐角后。 “打碎玻璃!”高野秀树又开了一枪。 津川优子下意识地抡起墙角的灭火器,敲碎了六楼的玻璃。在此期间,即使一枚子弹擦身而过,她的意识依旧是浑浑噩噩的。 秀树在做什么? “津川优子,”高野秀树大喊:“从窗户跳下去!” 津川优子血淋淋的手撑着破碎的玻璃窗边缘,毫不犹豫地从六楼一跃而下。 一辆车正停在这扇窗子下方,车顶打开,下面是铺得层层迭迭的海绵垫,津川优子在一两秒令人恐慌的窒息和失重里,重重跌落在车里的海绵垫上。 她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痛楚绵延过四肢百骸。 津川优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