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头里面,骨架散了般,泛着酸痛。 他的头陷入一片柔软之中,始终不太敢抬头看着对方。 “换新的就好了,旧的放柜子里收藏着吧。”临祁有点开玩笑的说着,穆久却被这句话惹得更加欲火焚身。 临祁将他搂入怀中,亲着那红成血滴子的耳根。 耳鬓厮磨,余温仍存。 还没等有下文,门外又敲了几声,应该是饭做好了。 “可以吃饭了。”临祁先胡乱地穿好了衣服,然后打开门。 门底下放着一个餐盘,饭菜都整整齐齐的端在了里面。 林妈放完餐盘后,早已利索的下了楼,去做别的家务活了。 临祁将盘子端了进去。 穆久从裹着的被子里探出头来,才发现自己没带任何衣物过来。 身上唯一的一件,还被临祁撕碎了,此刻狼藉的躺在地板上。 “我没带衣服。” “穿我的吧,明天我给你带回来。” 临祁从柜子里拿了件白衬衫出来,递到他的手上。 穆久的思绪却回到了那时在医院的场景,那时他全身湿透,也是穿了件这样的白衬衫。 他将那件套到身上,略有点大。 “那你以后每天都会来吗?”穆久小心翼翼的打探道。 “不清楚。” 穆久忍着有点疼的伤口,从床上站了起来,然后从后面的位置环抱住对方的脖颈,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。 他声音放软了下来,有点像撒娇似的闷哼着,“那好吧。” 临祁轻笑,“快吃饭吧,不然没力气继续了。” 穆久怒嗔了句,“混蛋。” 接着他松开自己的手臂,然后自觉地转过身体,去吃桌子上的饭菜。 临祁用开瓶器开了瓶红酒,他突然想起,这瓶酒还是从临渊酒窖里拿来的。 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浅笑,盯着里面比血液还要浓稠的液体,醉人酒香飘了出来,弥漫于鼻尖。 他往桌上放了两个透明的高脚杯,往里面倒了半杯。 穆久从不远处光着脚跑了过来,有点自然却又不太自然的抱着临祁的腰身,然后将脸贴着他的后背上,享受着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安全感。 “好香啊。”穆久松开自己的手,然后顺手拿了一杯,喝了一口。 “你不怕我下毒吗,直接就喝了。”临祁漫不经心地问道。 他拿起另一个酒杯,摇晃了两下,猩红的液体肆意滚动着,像是要散发出它最好的味道来。 “嗯.....就算里面有毒,我也毫不犹豫喝了。”穆久义无反顾的回答着,化身飞蛾扑火,为爱冲锋陷阵的勇士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