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城看了他一会儿,眼神流露出一种……放弃?类似于放弃的消沉。闻笛琢磨着这挫败感从何而来,对方打开客厅的柜子,拿出酒杯,问:“要喝点酒吗?” 神智瞬间被拉了回来。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:“难得过一次生日,不喝酒吗?” 气氛忽然又旖旎起来。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,开房还能开出六道轮回的效果? 可惜。“我不喝酒,”闻笛说,“我有酒精性失忆症。” 要是今晚真能发生点什么,可绝对不能消失在酒精里。 边城听他详细解释了一番病理、症状,脸色忽然变了,由消沉变为释然。难得见到教授脸上有这么多情绪,闻笛很是稀奇。 教授把菜单放回去,问:“那些忘掉的记忆,之后就想不起来了吗?” “不知道,”闻笛说,“不过我没想起来,可能是因为没发生什么。我们经常忘掉日常的事嘛。” “如果不日常,就可能想起来了?” 闻笛咬着下唇思索片刻,摇了摇头:“没有案例,不好说。可能需要一个触发点吧?” “触发点?” “电视剧里不都这么写吗?需要一个刺激性的记忆,以点带面,比如过马路差点被车子撞……”闻笛说着说着,一脸编不下去的表情,“我开玩笑的。” 这样不科学的推测,边城竟然还陷入了沉思。 “我们别聊以前的事了,”闻笛抱着最后一点乐观精神,企图挽救春宵一夜,“你不是请我来……” 酒柜前的人忽然上前两步,双手捧住他的脸,吻了上去。 作者有话说: 常年掉线、偶尔超神的教授:你可能不信,我只是想做个实验而已。 第22章 我能看见的时候,也会失足颠仆 温热呼吸打在脸颊上的一刹那,闻笛脑中的震颤不亚于超新星爆炸。 边城的手和嘴唇一样带着凉意,压在泛起红潮的皮肤上,很舒服。这个吻轻柔、沉稳,带着探索性,仿佛要研究他的口腔肌理。舌尖在唇瓣上一点点试探、触碰、深入。 他闭上眼睛,感受另一个人的热度。心脏在胸膛里跳得猛烈,好像皮肤和骨骼都融化了一样,赤裸裸的。 他的手指攀上紧实的小臂,光滑的织物在掌心皱起。呼吸渐渐加快,和心跳震颤缠绕,仿佛夜空中交融的火焰。 然后,微凉的触感突然消失了。 他睁开眼,略微抬头,面前的人目光沉沉地看着他。 “怎么了?” 边城抬起手,宽阔的手掌覆上他的额头。他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处。过了几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