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婚事受阻。 本来一女二许,无论出自什么原因,大部分人都不会怪男人,只会怪女人,她居然因为陆家对她下此狠手,这就别怪她了。 其实那封信在文懋来之前,她就看过了,又模仿云淑的笔迹添油加醋写了一些关于诋毁章思源的事情,这才触动到父亲的根本利益。 到文懋过来,她才特地打开,因为文懋不是城府很深的人,他只要表现得深信不疑,父亲肯定相信。比起女儿来,他本来就更看重儿子,尤其是有功名的儿子,然后她又让人通知老太太,以防止章思源说太多,从而双方对峙起来。 她这个禁足令怕是到过年都难以放出来,可这要怪谁呢,要怪就怪你想陷害我,我却比你高一筹吧。 “奴婢听说七姑娘膝盖都跪的肿了……” “那过几日就送一双护膝去吧,妹妹对我可以不仁,我可不能对妹妹不义啊。”云骊笑着对荷香道。 甚至她改信,都没告诉荷香,天下所有的秘密,只有自己知道的才叫秘密。荷香以为她只是想在文懋来的时候拿过来,让文懋见识到她的不容易,实则并非如此。 荷香称赞道:“姑娘真是菩萨心肠,哦,对了,听说陆表姑娘也很遭罪呢,茜红说大太太那里把庆王府的定礼搬 去陆家,那陆家姐儿正在学规矩呢?” “是吗?”云骊好奇。 陆府 章扶玉正把裴家送来的小定礼按着单子收拾,这是要送去章家的,她嫂子一声不吭把王府的定礼都送来了,王忠家的一幅晚娘脸,好似自己贪裴家定礼似的。 好容易忙完,准备和丈夫用膳,但见女儿泪水涟涟。 章扶玉急了:“怎么了?可是那两个嬷嬷欺负你了。” 听说庆王妃请宗人府派的嬷嬷过来的,她知道是欺负人,因为云骊那儿就没派嬷嬷,可庆王妃说云骊是宫里鲁阳郡夫人教出来的,规矩已经很好了,不必再学了,倒是她金尊玉贵的女儿却得学,这也是小王爷的意思。 这俩宗人府派来的嬷嬷脸色常年板着,一个跪和磕头就让女儿学了几天,大腿和身上青紫一片。 章扶玉真是恨死庆王妃和那两个嬷嬷了。 “娘,您说女儿可不可以不去庆王府啊?”陆之柔真的撑不住了。 章扶玉为难道:“我的儿,如今已经赐婚了,娘也是没办法,好在你嫁过去是正妻。我已经让你爹买了两个美貌的丫头给你做陪嫁,那药你也要记得给她们吃,争取早日生下儿子,生子的方子你也要记得自己吃。” 听着母亲絮絮叨叨,她头脑一片混沌,根本就不想去庆王府,那些老嬷嬷们太可怕了,且规矩太大,还要学奉膳、走路,一切的一切好像她都那么差,被人全盘否定了。 甚至连丈夫都要和别人分享,那些妾有的还不是普通的妾,甚至还都有诰命。 还有那位小王爷,听说自从赐婚后和继母关系因为此事势同水火,若非是陛下下旨赐婚,恐怕闹的更严重。 也就是说,婆母日后也不会帮她,她真的太累了…… 但还得重新插钗,虽然已经赐婚,但她们婚前还要走一遍相亲的流程,以至于她就更害怕了,云骊那次插钗她去了的,她梳妆打扮那么入时,听云潇说是使劲了浑身解数的装娇怯状勾引,她可做不来呀。 她不喜那般矫揉造作,故意勾引男人。 比起来,裴家好多了,可据说裴家准备要去承恩公府插钗了。 她多想云淑陪在她身边,姐妹俩可以说说话就好了,还有,她曾经帮过裴度的朋友,因为爱慕,甚至关心过他身边的一切。 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自己呢? 想到这里她有些悲哀,她生来什么都有,怎么就专门在婚事上不顺了呢。 饭还未开动,话也没来得及和她娘说几句,嬷嬷们又来了,说要教她奉膳,陆之柔哀嚎一声。 早知晓如此麻烦,那回她娘请嬷嬷的时候,她该好好学才是。 比起陆之柔的自怨自艾,云骊已经开始分析和搜集自己打探到关于裴度的信息了。 头一次名次低于族侄,弃考一次再重来,说明这个人很有信心,他的散文和平日的文集,她已经托哥哥送过来,从文章中能看出他文辞犀利,却又很直率,心中有自己的目标。 容貌听闻也非常好,很惹姑娘们喜欢。 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