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也一般,常常被罚,回来后还要时常跟施嬷嬷学规矩,偏还受吴蓁蓁的气,沉不下心来做针线活儿。 但荷 香和素文都精明,只拿了三份就立马锁上箱子,她们可不想让六姑娘讨好。 云骊自然也不吭声,她没那么好心。 云潇昨儿和云骊拌嘴,今日见云骊如此,只好让云淑匀出来,几乎是把云淑剩下的全拿了。 这样的事情云骊爱莫能助,再说有些事情你管了,别人也未必感激你。 她们走出来和云湘一道过去,云湘道:“三姐姐身子不太舒泰,她说就不去了,让我们自去。” 大家也不太在意云清,她如今原本就不怎么出门,现在也是常常能不出现人前就不出现人前,云潇还嘀咕:“以前二姐姐定了亲,也没像三姐姐这般。” 众人走进正厅,内里正是庆成郡主、吴三夫人妯娌,还有一位不认识的贵妇人,按照身份猜,应该是吴家二夫人。 章老太太见她们过来,都笑道:“快来见过几位吴夫人。” 但凡出来见客,姊妹们钗环皆是一样,因为是寒食节又是清明,她们都是着暗绣竹叶的白色中衣,外罩浅蓝色的褙子,头上戴着同色纱花。 这些纱花并非普通纱花,上面镶嵌珠点,煞是好看。 云骊跟在云湘身后行纳福礼,又各自有针线奉上,庆成郡主不咸不淡的夸了几句,倒是吴蓁蓁在一旁,拿着云潇的针线,嗤笑一声:“哎,平日你的针线活做的还不如我呢,怎么络子打的这么好了?一夜之间,突飞猛进啦……” 吴三夫人是云潇亲姨母,倒是笑着夸道:“这章家的姑娘都钟灵毓秀,瞧瞧这荷包做的真好。蓁蓁,你也在学针线,你看如何?我记得你和章家五丫头年纪相仿吧?” 原来她拿的是云骊的荷包,云湘到底九岁大的年纪,唯有云骊陆之柔和吴蓁蓁年龄相仿,陆之柔和老太太同坐一长条凳,想来那必定是极其受宠的,章老太太又护短。 还好这章云骊,妾侍所出,就是拿她岔开话题,也没什么。 吴蓁蓁又看了云骊一眼,在闺塾这二人是井水不犯河水,因为云骊除了读书,平日就来去匆匆,而且她常常受到松涛先生夸奖,每次都是头一个背书,字也是公认的写的好,甚至学琴,在她们这些人还在学乐谱的时候,她就已经可以上手了。 因为如此,闹的她让母亲特地请了一位琴艺大师来特地教她。 出乎意料,吴蓁蓁拿着荷包看了一眼,对云骊道:“没想到你针线还做的不错。” 云骊其实也不大喜欢吴蓁蓁,除了家世能压人,其余的还真的不出挑,但面上,她要学吕嬷嬷教她的笑不见眼的方式道:“吴妹妹谬赞了。” 章老太太暗自皱眉,在外章家姑娘代表的是整个章家,在别人攻讦章家姑娘时,不应该只说自己,更该替云潇说好话。 但在云骊看来,她昨儿和云潇吵架,云潇和她关系反正也不是太好,她为何要在意这个颜面,真正的颜面是自己给自己的,而不是靠别人遮掩。 再者,吴蓁蓁本也不是个好相与的,她何必如此。 还是一直没出声的吴家二夫人道:“贵府大姑娘被选配三皇子,章太守遵守承诺,低嫁嫡长女,我看章家的姑娘们个个都好。” 冯氏听到这里,不禁一哂,吴家大抵也就这位二夫人懂事点,吴家再厉害,如今吴国公退下,个个都得缩着脖子做人,章家以前虽然爵位一般,但出了王妃,自家丈夫如今已经是浙江首善之地的知府,将来必定还会升迁。 吴家虽然显赫,章家也不是泥点子。 但这个时候,她还是道:“二夫人真真是夸的姑娘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依我看吴姑娘才一看就是大家闺秀,我听我们云潇说,她在学里才思敏捷,最是机灵聪明,还有贵府这几位公子,也比我们家的几个小子好多了。” 正说到这 里时,外边传话说吴家的几位公子要进来给章家老太太请安,章老太太笑着应允。 不时,就有两位少年并一位男童进来,这二位少年,一位身着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,一位则着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,俱是一等富家子弟气象,再有一男童也是那日云清定亲见过的吴家三夫人的儿子吴灏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