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和选择。 至于崔家,她相信,崔峭作为下一任家主,若真想为自己和心上人求长久,也知道该怎么做。 局势一片大好,元妤仪原本神情轻松,看向主动上前收拾床榻上洒落瓜果的青年,更觉欣慰。 可是看到他的手朝枕下摸去,且摸到一本画册和两粒花生时,她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。 “别看!” 谢洵只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已经翻开画册,眼中沉静的神色染上一抹深意。 元妤仪见阻挡无果,上前将画册从他手里夺过,结结巴巴道:“这,这……” 她本来想说不是她的,可是这东西又是从她枕头底下翻出来的,真是欲哭无泪。 “殿下看过了?”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元妤仪总觉得谢洵的音调似乎有些低沉。 承认还是否认,此刻她仿佛落在砧板上的鱼,伸脖子缩脖子都难逃一劫。 少女硬着头皮嗯了一声。 然而谢洵却转身连续吹灭内间两盏灯,只留外间还燃着的一对龙凤双烛。 周围原本明亮的空间瞬间变得暗沉。 元妤仪正想问谢洵,却被人扶住胳膊,一股淡淡的白檀香扑面而来。 谢洵的身影在她面前响起,“看都看了,殿下难道不想试试吗?” 话音刚落,元妤仪便觉得头上一轻,她戴着的凤冠已经被青年妥帖地摘下,叮叮当当地放在妆台上。 在成婚前,元妤仪也曾听宫里的嬷嬷说起过男女之事,无非就是疼一下,很快就好。 她想,她好歹也是个公主,怎样也得勇敢一些,不能总被面前的男人牵着走。 遂这次在谢洵的手落在自己衣服上之前,她先对面前模糊的高大人影道:“你先脱。” 谢洵对她突然的娇蛮有些意外,但还是抿住嘴边的笑意,果然听话地褪下了喜服外裳,只剩一件敞开的中衣和长裤。 “脱了吗?”元妤仪问。 谢洵夜间视力不错,牵过她垂下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,微微俯身道:“脱了,殿下。” 元妤仪的手就这样毫无遮掩地落在他身上,由他牵着摸到那块结实精瘦的腰腹,轻抚过他腰间每一块肌肉。 他一语双关,她却指尖滚烫。 那书册上的只是一副画,可是谢洵却是活的,他不仅会说话,还会动手,可怕得很! 他比画册过分多了! 没等元妤仪感慨,谢洵本就松松垮垮披在肩上的中衣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,他顺势道:“殿下怎么把臣的衣服勾下去了?” 元妤仪脑海中的弦一紧,“我没有!” 明明是他自己乱动才弄掉的! 果然,谢洵失笑,索性将她打横抱到榻上,左手扼住她手腕,右手已经灵活地剥下少女身上朱红色的襦裙。 脱下层层叠叠的襦裙,身子陡然一轻,元妤仪腰身微微弓起,羞赧道:“不能再脱了……” 谢洵微沉的眼神落在她胸前,早已解开系带的藕色小衣上,看向毫无觉察的少女,轻嗯一声。 “方才的画,殿下还记得多少?” 他生一张谪仙面容,清隽宛如不食人间烟火,可坠入凡尘却分明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,早已盯上了自己囊中的猎物。 元妤仪摇头,“都不记得了。” 下一刻,她感觉到方才还遥远的声音突然靠近许多,谢洵高挺的鼻梁落在她脸颊上,似乎是不信,又问道。 “真的吗,殿下没有骗我?” 温热的呼吸混杂,元妤仪毫不怀疑自己也沾染上了他身上的白檀香,但她还是摇了摇头,“真的,没骗你。” 月色西沉,春宵苦短。 谢洵动作轻柔地扳过少女的脸,浅浅啄了一下她的唇角,嗓音微哑。 “臣也忘了那画册上是什么了,但没关系,我们一个个试,总能想起来的。” 元妤仪自然想拒绝,然而未说完的话尽数被他堵在嘴里,吞了个一干二净。 不知过了多久,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。 少女始终绷直的身子才又一次得到了纾解,她狠心掐了一把谢洵胳膊上的软肉,阖上沉重的眼皮,沉睡过去。 她想,那些嬷嬷们所谓的“经验之谈”其实不太经验。 譬如谢洵太磨人,这个过程压根就不快,甚至被他刻意拖久;再譬如不是疼一下,她现在腰酸背疼,若不是腿间也麻,定要将抱着自己的无赖踹下去。 真是人不可貌相。 什么世家第一公子,依她看,谢洵当是上京第一色.鬼才对! —全文完— 作者有话说: 全文至此完结!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