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接触,一方面她又觉得薛睿失踪她应该给薛家一个交待,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薛睿平安无事。 她思来想去,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于是就收拾了一番,前往薛府。 * * * 算起来余舒见过薛凌南好几回,不论是在朝堂上,还是在水陆大会上,都不如现在和他正面相对来得坐如针毡。 一进门,薛凌南还算客气地让她坐下了,然后便端起茶盏毫不掩饰地打量起她,他的眼神沉稳中带着少许凌厉,她起初还能强作镇定,渐渐便觉得不自在,好像自己成了犯人,上堂受审来了。 “老夫不想和你绕弯子,你说实话,城碧现在何处?” 余舒提了一口气,试探地说道:“不是说他被宁王的人抓去了吗?您心中有数,何必问我呢?” 薛凌南得知薛睿失踪,第一时间就嫁祸到了宁王头上,他利用此事大做文章,煽动人心,是为逼皇上册立太子,以便扶植敬王刘昙夺位。薛睿的性命安危,在他心中又有几斤几两? 薛凌南不满她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,瞬间沉下脸孔:“薛家养了他二十年,倒不如养一条狗。” 余舒闻言,已知他对薛睿并无多少子孙情,就不再装乖,反唇相讥他:“就算养一条狗,也不是说丢就丢,主人家总要掉几滴眼泪,若是不觉伤心,那人才真叫不如狗。” 薛家两父子,同样是对薛睿有养育之恩,薛皂的侠义心肠让人敬重,薛凌南的挟恩以报却令人心寒。她对薛凌南本身就不报好感,就凭他对薛睿这一副“养狗”的态度,她便没必要向他报平安了。 薛凌南何曾被一个小辈这样当面顶撞过,看着她的眼神愈发阴沉,不怒自威:“小儿猖狂,你以为有了靠山,老夫就动弹不了你吗?薛睿失踪与你有关,今**不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,就别想从这里出去。” 余舒一贯是吃软不吃硬,报以冷笑,道:“我能有什么靠山,我的靠山就是我自己。我要是怕了您,今天就、不敢来,您要是想收拾我,我说再多都没用。” 升云观那一晚大提点摆出那么大的阵仗,薛凌南肯定知道出了什么事,他和大提点一样是老奸巨猾之人,要说他关心薛睿的去向是假,想从她嘴里套话才是真的。 甭管他到底想打探什么,她是一个字儿都不会多说。 薛凌南川眉拢起,他大概没想到余舒是这么个臭脾气,没能诈唬得了她,他也拉不下脸再说软话,这便歇了心思,板着脸警告她:“看你这般神情,那逆子想必是安然无恙,老夫有言在先,今后不论是谁问起他的去向,你且都说不知,若叫老夫听到你对旁人说三道四,饶不了你。” 说罢他一甩衣袖,无声下了逐客令。余舒正巴不得走人,草草朝他一拜全了礼数,撩着裙角就跨门走了。到了书房外面的走廊上,有下人上前接应,引着她出了院落,向西走了一段路,前头就是花园,余舒突然停下脚步,问道: “三小姐现在府上吗?” 那下人不明所以,老实点头。却见余舒转了个弯,走进花园里,连忙跟上去阻止:“姑娘错了,大门该往这边走。” 余舒一边继续往前走,一边笑着说:“既然来了,顺便探望你家小姐,你快跑去报个信儿。” 薛家上上下下都是极重规矩的,哪里遇到过这样随便串门儿的客人,拦不住她,只能跑快些去报信了。薛睿过生日的时候余舒就在相府花园里逛过,认得去薛小妹的院子怎么走,不必人领路,三拐两拐就摸到了地方。 这才是她今天到薛府来的真正目的。 薛瑾寻此时正在室内描女红,刚听下人跑来禀报,说是有位余姑娘要来探望她,不等她房里的大丫鬟问仔细了,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道爽朗的人声:“瑾寻妹妹在吗,我来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