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算是答应下来,留下话让司徒晴岚给文少安讲一讲他的规矩,便扭脸回屋里去了。 他一走,司徒晴岚便拉着余舒说话,聊了几句闲话,又对文少安交待了上课的日子,这才接过文少安的拜师礼,与余舒告别。 ...... 在方子敬这里开了个好头,余舒带着文少安找到司马葵,如法炮制,司马葵比方子敬的脾气好多了,当即就同意文少安回来上课。 从观星台出来,文少安就提起来他最早拜过的两位院士,一位景尘,早就卸任去了司天监,一位是风水科的祁院士,一位则是算术科的韩闻广。 他本意是去拜见另两位,即便不能重投门下,也不好失了礼节,但是余舒一听那两人名号,便皱起眉头。 文少安这些日子学会了看人脸色,见状忙问她有什么不妥。 余舒没瞒着他,走在无人的照壁底下,直言道:“我一开始到太史书苑,就去拜见了那位祁院士,结果被他拒之门外,另一位韩院士,与我梁子就大了,不知道你听没听说,我考过大衍试,名列前茅,家里为我庆功,在忘机楼宴席,结果韩闻广派了几个弟子前去挑衅,被我羞辱了一通,至于祁院士,他正因为与韩闻广交好,才对我不假颜色。” 都是老黄历了,翻起来没意思,假使文少安是她的寻常朋友,她没道理管他这些来往,但他是自己的属下,发誓要给她卖命的小弟,那就不能行了。 她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。 文少安唯她马首是瞻,听过她的说法,便不再提去拜见祁院士和韩闻广的话。 *** 余舒等了两天,不见薛睿从凤华府回来,却被景尘找上门,告知了她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。 兆庆帝要张贴皇榜通缉画像上的人,他已经等不及要将威胁到他大安江山社稷的逆贼一网打尽,是以选用了这么一个直接有效的方法寻人。 皇榜通缉,与平常官府发放的通缉榜文大不相同,这是皇帝亲自下令捉拿,动辄便是举国范围内的搜寻。 如此非常手段,除非是遇上罪大恶极的凶人,否则一般情况下,朝廷不会这么师动众。 于是薛家那个徐总管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已经成了朝廷要犯。 “皇上昨日就下了令,他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办,便以太史书苑几桩凶案为名目,委派了大理寺卿郭槐安,将我那幅画像交给他,找来十几个画工,连夜临描,秘密送往四边州县,最迟两天之后,安陵城中就会遍布皇榜。” 景尘说起这些,眉毛一直拢着。 余舒听的是心惊肉跳,霎时间想到了很多—— 薛府的那个总管不是个普通的下人,见过他的人一定很多,接手这件事的人是大理寺卿郭槐安,他是薛睿的顶头上司,谁知道他见没见过徐总管。 恐怕不等皇榜张贴出去,就有人举发薛家。 她是不是该庆幸,皇上顾虑到景尘大安祸子的身份,没有以逆贼的名目通缉画像上的人吗? 她该怎么办,事情看起来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。 难不成要她现在跑去薛家找到薛相,告诉他你家里的总管就要被皇上当成逆贼通缉了,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包袱跑路去吧! 用头皮想想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,先不说薛睿的祖父会不会相信她的话,万一景尘在建邺城遭人毒手,还有太史书苑那几条人命,真的是薛家派人干的呢? 她去给薛凌南通风报信,岂不是上门找死去了。 余舒愣在那儿,两只眼睛发直,景尘过了一会儿,不见她回话,看到她六神无主的样子,心里说不上滋味,只能想方设法地宽慰她: “或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,就算抓到了那个徐总管,也不能断定薛家谋逆,此事还要大理寺详查过后,才能定夺。” 余舒苦笑着摇摇头,有些话不能对景尘说,她一连三天每晚用祸时法则给薛睿断祸,一直推算到几十日后,结果遇上了难得一见的“盲区”,这是祸时法则的弊端。明明眼看着薛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