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用锋利且密密麻麻的鲨鱼一样的牙齿将护林员咬碎了。 血液从里面溢出来,吐了一根骨头。 我连忙赶上前去,用电锯触碰大树的根部。 大树发出吼叫声,地面再次震动,就像连绵不断的地震。 我深吸了一口气,没有站稳,手里的电锯被甩了出去。 我的朋友加快了速度,医生站得很稳,但也快坚持不住了。 如果他们都坚持不住,躺在地上,我们很快就会被周围的触须一拥而上,全部吞掉,必死无疑。 我一想到那种可能就从地上爬了起来,我不能允许我的朋友死在我的面前。 我捡起了那个被触须蹂躏得扭曲的电锯,拉了两下绳子,电锯嗡嗡嗡,居然还能使用。 我用那电锯处理了他们两个人身边的小触须,现在这被损坏了大半的电锯,也只能做这种事。 如果这个扭曲的电锯要去接触那个树干,马上会废掉。 我的额头流出一颗又一颗的汗滴。 我的手里也往外流血,触须在底下争先恐后张嘴接着我的血,想马上把我吞掉。 只听得轰隆一声。 我回过神去看,发现医生和我的朋友都坐在地上,两把电锯被周围的触须捏得粉碎,像是巨人手里的一块小饼干。 我连忙丢掉手里的东西去扶我的朋友。 地面再次震动。 我们亲眼看见那棵巨大的树把根系从地底下拔了出来,地面顿时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,那棵树摇摇晃晃走出去,很快不见了。 谁也不知道那棵树走到了哪里,这周围分明没有那棵树躲藏的地方。 我们没找到那棵树,坐在地上休息了一阵,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,准备离开。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,我的朋友用衣服擦了擦我手里的血。 地面又一次晃动。 我深吸一口气,鼻腔里满是腐烂的臭味。 我的朋友拉着我往外走。 医生说:“那棵树太大了,根系占据了这座山的内部,那棵树一旦离开,这里必然有一场浩劫。 但没关系,很快,我们都会好起来,我要下山把好消息告诉所有人。你们快走,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。” 医生说完,跑了出去。 我的朋友干脆把我背到了山下。 车里一个人也没有,但司机回来了。 司机看见我和我的朋友十分狼狈,非常惊讶:“我不过是找人修车,车都修好了,人却不见了。你们都做什么了?” 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山轰隆隆乱响。 “快走!” 我的朋友把昏昏沉沉的我放在座位上对司机说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