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疯了,送进来之后更疯了,就没有好过,怎么可能突然就清醒了,做那么大一件事呢? 而且也没听说过那个病人和哪一个护士有亲戚朋友关系,那就不可能是从前认得,长得也不像呀,平时相处也不见得多亲厚。 那就更奇怪了,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?要是往反方向说,那还说的通,可是如果不是那样,那么两个人,是怎么搭上关系的?” 乐园一听事情好像有门,连忙问:“那个人是谁?” 病人说:“是一个从前犯了同性流氓罪的女同性恋。” 乐园:“啊?” 病人点了点头,笑道:“就是你听见的那样没有错,我也没说错,也没记错,你也没想错,就是那样。” 他站起身来绕着乐园走了两步,好奇问:“你很惊讶吗? 我们这里有那样的人不是很正常?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,群体总是希望少数服从多数。 在家庭之中,子女天生就是父母的奴隶。从古至今,父母对子女做的任何一件过分的事情,放到别人身上惩罚力度都会翻倍。 但一提到他们是父母子女的关系,好像无论父母对子女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责罚一样。我进来之前是这样的。 我想你进来的时候也大差不差呀。 在企业文化里,后辈是前辈的奴隶,不用花另外的钱找来的仆人。后辈应该听前辈的话,因此要为前辈端茶倒水,低声下气。 如果有不愿意顺从的年轻人就会被排挤,他们不用违法犯罪,只需要做一些小小的事情就好。 除工作以外,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,相互聊天的时候针对某一个人指桑骂槐,在背后窃窃私语,或者看见的时候转过脸去翻一个白眼。 这些事情都很简单,简单到做完全部的事情也许都不需要一分钟。 在学校,学生就是老师的奴隶。 学生如果不愿意被老师奴役,那么回到家或者不需要回家,只需要老师通知一下他们的父母,他们就会变成双重奴隶。 作为学生是老师的奴隶,作为子女是父母的奴隶,与此同时,作为一个社会上的自然人,他们是规矩的奴隶。 不守规矩就是犯错,就应该接受惩罚,就会被打上不听话的奴隶的烙印。 有些烙印看得见,是在身上,有些看不见,是在心里。 还有一些烙印,介于看得见和看不见之间。 第三种烙印,平时是看不见的,但如果有人想找就能翻出来,什么时候都在,就像是一个等待着被迷路的旅人发觉的宝藏之中的奖杯。 但对于当事人而言,这种东西不会是奖励,而只能是耻辱,可这种耻辱,要被所有能找到的人围观,就好像本人已经成为一个东西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