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阿福狐疑地皱着眉头,瞥了乐园一眼,往边上走了两步,考虑了一小会儿,点了点头说:“那好,你都这么说了,我不这么做,实在是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。你要是做得好了,我会给你一大笔钱感谢你的。” 乐园笑道:“好啊,到这来吧。” 他指了一个方向,那边很安静,几乎没有人,而钟阿生在百无聊赖地飘来飘去。 乐园掏出了之前用过的犀角香,点燃了,一股白烟直直冒了出来,到处都是香气,这香味浓郁厚重而微妙地带着一丝草木似的馥郁芬芳,格外柔和,并不呛人,但也不是全无存在感,仿佛十分昂贵而低调奢华的私人订制。 在一颗橙红色的火星子出现在香的顶端闪烁了一下之后,并不封闭的狭小空间内,多了一个人。 乐园说:“这个人就是了。” 钟阿福有点近乡情怯的情绪,不太敢抬头去看,但低着头,既看不见那边的影子,也看不见对面的脚后跟,不由得先涌起一点害怕的感觉来,心脏跳得比之前快了一些,他深吸一口气,满口里都是犀角香的气味,他才慢慢地抬眼过去看,发现确实是钟阿生。 一时间,钟阿福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,又是高兴,又是悲哀,又是痛苦,又是如同头顶轰然一声被雷劈中的震惊,还有隔世一般的恍惚。 他在原地震惊,好半天之后才回过神来,缓缓地张了张口,想问点什么,又怕问出来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,在这种兄弟重见的时候反而看向乐园问:“他都听得见吗?” 钟阿生直愣愣看着钟阿福听见这话,有些哭笑不得,往前一步,回答道:“我都听得见,哥哥。” 钟阿福猛地转过头去看,看见钟阿生比之前距离自己更近了,瞪大眼睛,像是担心不够全神贯注面前的人就会突然消失,还不怎么敢伸出手去碰一下,怕对面像泡泡一样,一碰就碎掉,收回有些哆嗦的手,眼中已经盈满泪光:“你、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?” 钟阿生说:“我能看见哥哥,已经很高兴了。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一次哥哥,我已经见到了,没有遗憾了。” 钟阿生猛地惊慌起来:“别走!” 钟阿生说:“哥哥要我不走,我就不走,哥哥想要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哥哥,别怕,一切还是和从前一样的。我也是。” 他对钟阿福笑了笑问:“哥哥难道不是吗?” 钟阿福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 他又摇了摇头:“但我们已经不是从前那么窘迫了,现在我们都不穷了,哥哥多养你一个,绰绰有余,完全不需要担心钱不够。” 钟阿福望着钟阿生问:“跟哥哥回家去吧?哥哥永远是你哥哥,以前可以照顾你,现在也可以的!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