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离开。 承桑岚的注意力全在怀中人身上,到了梁允骁居住的客栈,先是要了间上房,把罗岳安排好,安下心来,才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。 暗处隐藏的侍卫在一连两次的刺杀中,损失惨重,他没想到,不过是想去找个固元草,竟能引来这么心狠手辣报复,黑焰山庄的人未免太过嚣张! 兆阑踏上楼梯,看到了不远处在高高的围栏上坐着陈平素,对方瞥见他,冲他使了个眼神,示意人往另一个方向看。 陡一转眼,走廊尽头,王爷的房间门口,跪着一个人,身形异常的熟悉。 兆阑眼眸一紧,心口怦跳起来,这人又擅作主张! 谢蔺之上半身挺的直直的,脑袋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,似是心不在焉,也没有听见有人向这里走过来。 直到兆阑站到跟前,谢蔺之才陡然回神,愕然瞪大眼睛,继而垂了眸子,有些心虚,掩去面上的神情。 兆阑蹲下身,声音里含着怒意,低声质问道,“我不是说,等我回来?你非要把自己折腾死吗?” 谢蔺之眸光暗淡,不肯承认,“阑哥,王爷没说什么。” 兆阑眸色渐狠,毫无耐心,内力在经脉中止不住的翻涌,撞的人经脉发疼,“没说什么,你在这里跪着?谢蔺之,你当我是傻子吗?” 谢蔺之抿唇,呼了口气,“阑哥,你我都中了毒,没几日可活了,在最后的时间,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?一点点也行?” 兆阑垂下眼帘,声里充满无奈,“别再执着这件事了,行吗?” 被拒绝了,谢蔺之神情暗了一瞬,伸手抓住兆阑的衣摆,笑容故作轻松,“阑哥,王爷说,我们的事,十九来处理,这明显是是要饶了我们的,罚跪不过是小小的惩戒,没什么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 谢蔺之的话,兆阑一个字都不信,“行,你不跟我讲,我自己去问。” 谢蔺之眼中闪过慌乱,抓住人衣摆的手用了力,“阑哥,你信我,我绝对没有骗你,陪我一会儿行吗?求求你了。” 兆阑站起身,眉心紧蹙,“你再求一百遍,我的回答也不会变,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,不如想想怎么戴罪立功。” 谢蔺之眼睛红了一圈,“凭什么?” 兆阑心绪不稳,蹲下身来,一字一句道,“凭你是我救回来的,这够吗?” 谢蔺之闻言,脸色忽的惨白,却无可奈何,“哥……别这样对我……” 兆阑牵动嘴角,抿出了一个难看的笑,“不管你跟王爷说了什么,我不需要你替我承担,犯错受罚,天经地义,活了这么久了,我活够了,倒/是你,往前看吧!”说着,伸出手试图把自己的衣摆拽回去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