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停一点? 温越一怔,躲开男人的手,浑身颤抖。 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一句话,永远都是让他消停一点?为什么陆御权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觉得他在无理取闹!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消停一点!为什么!? 消停?谁来告诉他他要怎么消停,他在十九岁,读书的年纪!怀上了贵族的私生子,甚至从此要为这个罪恶的孩子放弃学业和生活! 可贵族却让他消停一点!他要怎么消停?让他认命吗!让他认了这个他和他母亲就活该做贵族情.妇的命,认了活该一辈子得不到光明正大感情的命,认了活该孩子被人指着议论私生子的命?!凭什么!谁规定了必须要这么活!谁规定了必须认这个命! 不可能!在他温越身上永远也不可能!!! 温越内心里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烧,这火可以将一切黑奴命运的窠臼燃烧殆尽。 也同时在这一刻,他恍然间明白,贵族与奴隶间原来横亘着如此巨大的鸿沟,身份和地位,认知与思想,控制与被控制!陆御权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他,永远也不可能! 无法平等!甚至连对话也无法平等!所有东西都是假的,心甘情愿乱来是假的,头脑发昏的爱慕更是假的!但凡威胁到贵族的利益,就只有强迫与控制!一切都是假的! 温越缓缓抬起猩红的眼,倏然厉声尖叫起来,他对着陆御权又抓又挠,将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通通砸到地上。 陆御权死死扣住温越胳膊,怒骂:“你疯了是不是?” “是,我是疯了!”温越魔怔般:“是你让我疯的!是这个孩子让我疯的!是你们!你们这些罪魁祸首!你们让我感到恶心!你恶心!这个孩子也恶心!非常恶心!你们毁了我,都怪你们这些罪魁祸首,你们毁了我!” “我恶心?孩子恶心?我们是罪魁祸首?”陆御权难以置信地喃喃着,片刻后恼羞成怒道:“究竟是谁恶心!是谁身上流着低贱又污秽的血,你竟敢说我们恶心?我告诉你温越,你没资格!你更没资格拒绝我,给贵族生子的好处我想你和你母亲都享受过吧,不然哪来你十几年优渥的生活,在这儿拿什么乔!但凡生下这个孩子,你甚至可以拿他要挟陆家,拿他要挟我!” “混蛋!你这个混蛋!”温越嘶吼着,一巴掌狠狠扇过去,将陆御权打偏过脸,指着他恶狠狠道:“我不想要挟陆家,更不想要挟你!我只是不想一个生命一诞生就和我一样,明明没做错任何事,却被人在背后骂说流着肮脏的血液!你看,即使到现在,你也还在这样说,你就没想过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黑发吗!你要像厌恶我一样厌恶他低贱又污秽吗!你要这样吗!”他嘶吼完像是彻底陷入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