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平坚预料到会是如此,倒没有很失落,只是神色太过凝重,看得明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。 “叶大哥,香凝要嫁之人不是她心仪的吗?怎么会答应下婚事后又逃婚呢?” “柳公子是我多年的朋友,比香凝大上两岁,自幼便对她爱护有加,前年他便向我开口,提及想娶香凝为妻,彼时香凝尚小,我便没应下来,想着过上一年半载后再说。” “去年秋天,香凝大病一场,柳公子关怀惦念不已,再次求娶,我便应下了他们的婚事。”叶平坚顿了顿,“我本以为香凝对他也有几分喜欢,之所以说不想嫁人,也只是小女孩的撒娇玩笑,没想到她会真的逃婚。” 明月默了须臾,“难不成是叶大哥替她应下的?” 叶平坚颔首,“父母既不在,我是她的兄长,做妹妹的听兄长的话,不是理所应当?” 江年安瞥了他一眼,轻飘飘道:“怎么就理所应当了?你是她哥没错,但她也是一个活生生,有自己想法的人啊,不是任凭你摆布的人偶娃娃。” 叶平坚被怼得一时无言,叹了口气,“我也知道当初是我做错了,若我多听听她的想法,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。” “香凝离家出走时,可曾留下什么只言片语?” “她只留下一张字条,说去寻找她想要的生活,让我不要牵挂担心。”叶平坚眉头紧蹙,“可我怎么可能不担心。” 明月心头蓦地闪过一个念头,旋即又觉得不太可能,但若从眼下的情况来看,兴许那也是可能的…… 她眼里迸出亮光,道:“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,香凝也许去了那里也说不定。” 叶平坚精神陡然一振,“哪里?” “蓟城。” ** “扑通”一声,包袱落地的声音。 换了男装的叶香凝从墙头上跳了下来,捞起包袱,跑到提前备下的骏马旁边,翻身上马,在夜色中疾驰而去。 她计划逃婚已有一段时日,本以为筹备充足,却还是在逃跑第三天时遇到了麻烦。 这麻烦不是来自别处,而是那惹人厌烦的癸水。 虽自幼娇养,但每月癸水来时,叶香凝还是会觉得颇为不适,更遑论此时她心神戒备、奔波在途,即便在客栈歇息,她也不敢放松,唯恐一个不慎,便被兄长捉回去成亲。 她从未孤身出过远门,策马赶了几日的路后,身子便支撑不住,又不敢随意雇马车,怕被人看出是个姑娘家,生出什么歹心来,只得牵着马走走停停。 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