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仿佛一夕之间变了个人。 眼角眉梢不经意间,流露出丝丝缕缕的邪气,与那张英俊的脸融在一起时,叫人莫名地心口乱跳。 “姐姐好好休息。”回房之后,江年安将她按在床上,自己则翻看起账本来。 明月忍不住问:“你、都不累吗?” 昨夜直到后半夜,两人方睡下,他又是主动出力的那方……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疲倦?反倒还如此精力充沛? 反观她,腿软脚软,方才在上房还险些出了丑。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,明月眼皮越发沉重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 见她睡熟,江年安轻手轻脚地将火盆拢旺了些,继续看账。 暮色时分,明月方酣睡醒来,一睁眼便看到少年正满脸认真地盯着她。 她声音带着几分刚清醒时的沙哑绵软,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 “嗯,有东西。”江年安说得认真,明月忙伸手摸了摸,一片光滑细腻,“没有啊?” 少年眸光奕然,唇角弯弯:“有一张特别动人的美人脸。” 明月怔了一下,笑着直起身,“油嘴滑舌,我睡了多久,怎么天都黑了?” “也没多久,左右闲来无事,姐姐多补点眠也是好的,这样好有力气与我一道去游船。” 明月眸露诧色,“外面这么冷,我们要去游船?” 江年安揽住她的肩,“船上很暖和,听说琴湖湖心岛上有几株红梅开得极盛,颇为好看,趁着岛上还有积雪,咱们也去踏雪寻梅秉烛夜游。” 见他说话与从前别无二致,明月不禁又怀疑起他是否已经恢复正常,于是问:“你还记得时疫那会儿,我去城西看你,我们在桥下做了什么吗?” 江年安面露茫然:“什么时疫?” “……” 意识到他的记忆还是十分错乱,明月心下微微失落,笑道:“没什么,小事而已。” 兴许过阵子他便会突然想起来也说不准。 晌午时,江年安便吩咐下人备好车马、游船,将明月裹得像只小粽子后,他方笑着将她抱上马车。 到琴湖后,明月搀扶着他的手上了江府的游船。 船只宽敞明亮,舱里拢着四五处火盆,犹担心明月会冷,江年安还塞了好几个暖烘烘的汤婆子给她。 “姐姐,其实这些东西都比不上我。” 明月透过窗子看着湖上的夜色,没有理他。 江年安继续道:“真的,姐姐若是不信,大可比较一下。”说着,他径直握着明月的手探入他腰间。m.MMczX.coM